四周沉寂。云筝一瞬不瞬地直视着容烁,没有半分惧怕,好似刚才只是说了句寻常话。而容烁也没有闪躲,眉头如意料之中皱起。他会说什么,云筝心中早就能猜到,也早想好要去如何应对。四周气氛暧昧,静的只能听见二人呼吸。良久之后,容烁的声音终于悠悠传来:“从何时起?”“从……”云筝张口,转瞬愣住。容烁竟然会问,她是从何时喜欢他的?!依照他平时的脾气,难道不是撂下一句身份有别,然后不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么?今日这句话...
四周沉寂。
云筝一瞬不瞬地直视着容烁,没有半分惧怕,好似刚才只是说了句寻常话。
而容烁也没有闪躲,眉头如意料之中皱起。
他会说什么,云筝心中早就能猜到,也早想好要去如何应对。
四周气氛暧昧,静的只能听见二人呼吸。
良久之后,容烁的声音终于悠悠传来:“从何时起?”
“从……”云筝张口,转瞬愣住。
容烁竟然会问,她是从何时喜欢他的?!
依照他平时的脾气,难道不是撂下一句身份有别,然后不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么?
今日这句话,问得实在蹊跷。
云筝一瞬忘了答,容烁却没有半分要收回这句话的意思,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她没了办法,只能硬撑着回答:“自然是从三百年前,容烁神君捡到我的那一刻开始。”
即便他捡来自己,是为了要她性命。
这个道理云筝从前想不通,如今想通了,反而要装作情深意切的模样。
本以为这个时间就足以说服容烁,可云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他辩驳:“本君记得你说过,你与本君千年前便相识。”
旧事重提,云筝有一瞬怔愣。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容烁神君那时候,不是当云筝在胡言么?”
“倘若本君如今觉得不是呢?”云筝话音刚落,容烁便接上,“本君知道自个儿多半忘了什么,今日便想找出那份缺失。”
他言辞坚定。云筝看着他,从前有多希望他能问一问,如今就有多疲惫。
但她也敷衍不得,脑子一转,忽地想起容长明给她的那个锦囊她还没打开看过。
于是云筝说了句且慢,将锦囊拿了出来,看见里边小瓷瓶上的“解药”二字,心中顿时一片豁然。
看来这小瓷瓶里的东西,能解忘情水的效力。
不用她多言,又能唤起容烁所有的情意,方便她日后令他死心,倒是省去了不少功夫。
所以云筝将瓷瓶递了出去,纵使心底再不耐烦,也装作哀切的模样。
“容烁神君既然敢信,云筝也就直言了。”
“千年前,云筝与神君确实曾十分相爱,那时神君天劫将至,因怕有所失误会忘记云筝,还在命定姻缘石上刻下了姓名……”
说到这儿,容烁眸光一沉:“就是本君与玉竹成亲前,看到的那一块。”
“是。”云筝轻轻答应,对那时之事闭口不谈。
她依旧娓娓道:“谁知神君天雷那日出了差错,我替神君挡下最后一道天雷,神魂坠落人间,落在了那株药草上。”
“而神君却以为我灰飞烟灭,悲伤过度,昏了几十年。”
“玉竹就是趁那时,给神君喂下了忘情水,再之后的事……神君也知道了。再不信云筝的话,也可吃下这颗忘情水解药,恢复记忆便知真假。”
语毕,云筝又抬手,将药往容烁面前送了送。
容烁看着那个瓷瓶,眼中情绪晦涩难分。
直到半晌后,他才伸手接过:“本君知晓了,现在就回去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