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兮写的《哥哥他嗜娇如命》,小说剧情精彩丰富。本书精彩章节片段:...
她目送着温昀津从府院离开,回房刚把契约书藏好,把哥哥送给她的笔砚抱到桌案上,观摩了没一会,就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司琯抬头,看到是覃嬷嬷走进来,便先将笔砚搁置一旁,收回了手。
“郡主,您跟……院长大人,谈得还好吗?”
司琯权衡了一下说:“还好的。”
覃嬷嬷此时并不知道司琯是跟温昀津谈出了什么,想着好不容易让那位温大人低声下气过来跟郡主求药,总算是出了口气。
得知小郡主这次没受欺负,覃嬷嬷也就没再往下说了,而是跟司琯提起了一桩正事:“郡主,老奴打听过了,太后过阵子就会从怀安寺回上都,郡主到时别忘了做好进宫请安的准备。”
听到“太后”二字,司琯微微一怔:“皇祖母要回来了?”
覃嬷嬷笑眯眯点了点头说,“是啊。当年太后跟陛下谈好了的,您是被无辜牵连的,只要郡主在兆天牢内诚心忏悔,两年后便恢复郡主的身份。想来太后娘娘心里还是挂念着郡主的,所以才赶着回来了。”
覃嬷嬷一边说着,顺手帮司琯添上书阁里的暖炉炭火,看到挂在壁龛上的书画,又心下一动,“郡主,老奴记得,太后娘娘从前最喜欢您作的画了,要不然,郡主到时进宫就给太后娘娘送一副画吧?”
司琯又往桌角的笔砚看了一眼,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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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在徐大夫的药理调节下,江怀月的病情又逐渐趋于稳定,精神头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温昀津听闻以后,抽空去了一趟江怀月所住的小院。
原先江怀月是一个人在这养病的,前几个月江怀月病情加重后,有一次在院里昏倒过去,过了快一日才被人发现,那以后,温昀津便拨了两个婢女过来,照料着江怀月的饮食起居。
温昀津过来的时候,廊下还飘着绵绵细雪,江怀月裹着厚厚的大氅,正坐在回廊阑干边上赏着院里的红梅。
江怀月看到身旁的婢女行礼,循声回头,看到了温昀津从廊下风雪走来。
和往常一样,温昀津听了底下人回禀了江怀月的身体状况后,点了头,又让人去准备他带过来的药膳。
江怀月托着下巴看温昀津忙活了一会,忍不住笑,等他转身过来,才终于问起他正事:“昀津,前几天的事情,其实我多多少少都听说了,司琯是不是拿我的病要挟你什么了?”
温昀津并未将其放在心上似的,轻描淡写道:“小孩闹气罢了,你不用操心。”
“我看不是这样呢。”江怀月稍稍拉紧了大氅衣带,继续讲,“你当年亲手把司琯送进了兆天牢,她恨你也是正常的,你是该哄哄她。”
温昀津定定看她一眼,说:“看来你身体是见好了。”
眼看着温昀津转身即走,江怀月也没了揶揄的心思,坐直起来盯着温昀津修挺的身背说,“人家司琯现在好歹还是个小郡主,你已经毁了她的家,别又一发病把她也给毁了。”
江怀月看到,温昀津离开的步伐平稳,半点要停顿的意思都没有,俨然并没有因为她的话产生半点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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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郡主府上。
司琯坐在作画的小阁楼石台上,一边捧着调色盘在提取调制接下来两天要用到的颜色,一边听旁边的下属禀报今日的事情。
等下属说完,她还在机械重复着调色这一动作,手指夹着笔在划弄,小脸表情认认真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在冗长的过程后,司琯终于调出了想要的赭红,放下了盘子,说:“知道了。”
隔天,司琯一早就让人支走了覃嬷嬷外出办事,而她则早早换了新买的绿褶长裙,在小阁楼支好画架,备好茶点,等着温昀津来。
大概在刚过了晌午之时,温昀津人终于来了。
小阁楼上缀有精致可爱的小盆栽,或摆放在紫檀木阑干架上,或从檐边垂落下来,凝结成白白绿绿的冰挂。
清清冷冷的小郡主站在木板画架旁,刚好转头过来。
温昀津推开小阁楼的扇门,看到的便是这样颇富得致意趣的一幕。
“在画什么?”
温昀津只是随口一问,司琯却把画纸翻了页,扭了扭小手里攥着的笔柄,生硬地答:“没什么。”
温昀津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挺从容随意的往一旁收着幔纱的赏月台坐下了。
见状,司琯犹豫了一小会,也搬了画架坐过去。
“琯琯想要我陪你做什么?”
司琯听到耳边传来温昀津的声音,她转头过去,大着胆子,目不转睛看着坐在身侧的哥哥,问得认真:“哥哥昨天去哪里了?”
温昀津轻笑了下,柔声提醒:“跟琯琯的契约内容里,应该没有需要向琯琯报备行程这一条约。”
司琯垂下眼,不清不淡地替他下了结论,“哥哥是去见江怀月了。”
她说着,似乎是终于回味过来自己已经从昨日不开心到现在了,抿了抿唇刚要站起来,但偏不好,她起身的时候一不小心扯到了收着幔纱的钩挂,钩挂晃了两下,半边的幔纱散开来,朦朦胧胧拢住了司琯大半个身体。
司琯抬手要扯开幔纱,却不想,这时温昀津的手伸过来,顺势按住她的后颈坐回去。
司琯睁大眼睛,隔着这一层水蓝色的纱雾,看到温昀津靠在身前,手指勾着纱帘一角,将她笼罩在幔纱底下,并用其似有若无摩挲过她的下巴,迫使司琯不得不仰着头,像只小狗狗一样睁着眼睛看他。
然后,她听到温昀津嗓音低缓地询问:“琯琯找人跟踪我了,是吗?”
司琯睫毛微颤,不安地偏开了头,不吭声。
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只从质感柔软的幔纱呼出细细热热的鼻息。
像是犯了错的小动物,企图收起爪牙蒙混过关。
而在这时,温昀津吓够了她似的,勾着幔纱的手指终于松了松,动作轻柔拨开了罩在她身上的幔纱,压在她后颈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两下,取笑的成份大过安抚作用,对身侧已经被吓得呆住的小姑娘微微一笑——
“琯琯是小变态吗?跟踪哥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