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焕的人,慕溶并不了解,他们后来是在军队里,可是之前做什么的,卫景焕并没有说。老袁他们这帮人在军队里是个小分队,这个小分队类似于后来的敢死队,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士兵,都是牢里的死刑犯。本来都该死了,可是卫萧这个人很有想法,他觉得虽然都是杀人,可是有的人是十恶不赦,有的却是逼不得已,然而律法无情,人确是有情的。就拿老袁来说,老袁以前只是个厨子,挣点小钱,养活老婆孩子,谁知道县令小舅子忽然看上老袁的老...
卫景焕的人,慕溶并不了解,他们后来是在军队里,可是之前做什么的,卫景焕并没有说。
老袁他们这帮人在军队里是个小分队,这个小分队类似于后来的敢死队,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士兵,都是牢里的死刑犯。
本来都该死了,可是卫萧这个人很有想法,他觉得虽然都是杀人,可是有的人是十恶不赦,有的却是逼不得已,然而律法无情,人确是有情的。
就拿老袁来说,老袁以前只是个厨子,挣点小钱,养活老婆孩子,谁知道县令小舅子忽然看上老袁的老婆,调戏不成,就想强来,老袁娘子是个刚烈的性子,反抗强烈之下,就把老袁娘子掐死了,为了事情不暴露,便放了一把火,正好老袁的儿子玩耍回来了,县令小舅子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孩子也扔进了火里。
那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周围的十几座房屋都被烧了,等老袁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老袁将那小舅子告上了公堂,可是县令是个软骨头,怕老婆,想要包庇小舅子,还把老袁打了一顿,给他扔了五十两银子,将他扔了出去。
老袁万念俱灰,家没了,亲人都死了,他一气之下,回家拿了把剔骨刀,晚上潜入县令小舅子家,将那一家人全杀了,连带县令和县令老婆,都被割了头。
老袁也没跑,就在现场等着,衙役来了看到后都震惊了,一排排,十几颗人头就被摆在老袁老婆孩子的坟墓前…
这件案子当时闹得很大,老袁直接被判了秋后问斩,本来以为他必死无疑,而且他敢做就抱了必死的决心,其实死了也好,死了就能和老婆儿子团聚了。
谁知道,那个男人出现了,那是天神一般高贵的男人,尽管衣着华丽,气度不凡,可是他却进了那脏污的牢房,看着老袁时,眼睛里没有鄙夷,只有浓浓的敬佩和同情。
他说:“你是个男人,我给你另一条路,愿不愿意走,随你!”
老袁每每想到老王爷时都恨不得现在去澜京杀了那个狗皇帝,是卫萧让他重生了。
所以,卫萧死后,他对卫景焕是绝对忠心的。
周秦,木生他们和老袁的情况差不多,就连苏安也是卫萧从死人堆里拉回来的,这些卫景焕知道的其实不多,但是老三明白的很,所以,第一批找人的时候,他就找到了这些人,毕竟这些人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他们没有亲人,无法返乡,只能跟着卫景焕,又各有本事,心狠手辣,而且绝对忠心,正是卫景焕现在需要的。
老袁收回思绪,转身进了厨房。
木生是个活泼的性子,可此时也没有多话,他正在烧火,火光照亮了他的脸,他擦了擦额前的汗,终于忍不住说了句:“小王妃是个好人!”
老袁不说话,只是道:“对小王爷好才是好人!”
若是不好,他就把她的头割下来。
慕溶正坐在晃荡的牛车上,她不知道,要不是从前卫景焕压着,原主的头早就被那帮人割下来了。
她因为刘忠的事情,吓了一跳,走了好远才回过神来。
蔡大娘也心有余悸的说道:“吓死我了,刚刚好险啊!”
慕溶回过神来,不由看向刘申:“刘二哥,刚刚谢谢你!”
刘申一怔,随即道:“夫人…”
慕溶摇头,刘申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赶车的车夫倒是很健谈,不过也被刚刚的变故吓了一跳,他说道:“远山镇很多年没出这样的事了,这种恶人也算是死得其所。”
蔡大娘接话道:“是啊,听说祸害了不少的姑娘!”
蔡大娘在镇子里有一段时间,对这些也算是了解。
一群人聊着天,很快就好了岔路口,因为车夫还要去别的村里接人,就只能把他们放在这,好在这里离村子就只有二里路,在这里已经能看见小刘村了,走不了几步。
慕溶也早就坐车坐的腿都麻了,她跳下车,看着周围绿油油的农田,刚刚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三个人往小刘村走,刘申一路上介绍着:“那边那个就是狼山,狼山只是我们这里的称呼,在往别的村子都叫小青山,而小青山后面那座更高的叫大青山。”
慕溶抬头看了看,果然看到几座连绵的大山,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来,天地间被染了一层金色,十分的漂亮。
“地里那一片黄了的是麦子吗?”慕溶问。
刘申点头:“那边是麦子,那边就是高粱了,还有红薯,也有少数人种棉花!”
刘申又给她指了指十几米外的小河:“那条河的水都是山上融化的冰川谁,这个季节灌溉什么的很方便!”
慕溶点点头,难怪她看着那些作物长得不错呢,原来是能浇水,她眼睛一转问:“我们买的地靠近河吗?”
刘申点头:“就在河两边都是好地,其中几亩是刘黑子的,剩下的一家去了荣城,不回来了就把地卖了,还有两家家里孩子要娶媳妇,这才不得已要卖地!”
慕溶点点头,不过听到刘黑子时眼睛一眯,她可没忘了刘黑子是谁。
“刘黑子?”
刘申道:“刘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