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酌顿时浑身僵住:「公、公主,不可妄言!」我扬眉看他:「就,非要本宫当场揭穿吗?嗯?」陆酌紧抿双唇,挣扎半晌,最终认输似的低声问道:「公主,是、怎么知道的?」我拿起桌上的交杯酒,含笑看着他:「你净身那天,我去看来着。你被下了麻沸散之后,我没让净身师傅下刀。本想等你醒呢,结果父皇宣召,我就走了。对了,你裤子还是我给你提上的呢。」...
陆酌顿时浑身僵住:「公、公主,不可妄言!」
我扬眉看他:「就,非要本宫当场揭穿吗?嗯?」
陆酌紧抿双唇,挣扎半晌,最终认输似的低声问道:「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我拿起桌上的交杯酒,含笑看着他:「你净身那天,我去看来着。你被下了麻沸散之后,我没让净身师傅下刀。本想等你醒呢,结果父皇宣召,我就走了。对了,你裤子还是我给你提上的呢。」
陆酌的眼睛像是花瓣掉进清浅浮光里,湿漉漉的眼角被花色浸透,透出异样的微红,双手局促地微握成拳。
「那、那公主都看到了?」
我点点头。
陆酌扑通跪下,一副羞愤欲死的样子:「侮了公主妙目,请公主降罪。」
「降什么罪啊。」我把他拉起来,帮他拍干净膝盖上的灰尘,「我很满意的。」
「请公主不要说这样的话,折煞奴才了。」
「我真的很满意。」
我拉着他的手,递给他另一杯交杯酒:「我看到之后,觉得英武非凡。」
陆酌手一抖,好险没把交杯酒洒地上。
我攥住他的手,把酒杯递到他的唇边,然后把胳膊圈进他的臂弯。
「陆酌,这交杯酒,我要你同我喝。」
他的眼底挣扎出一丝孤勇:「奴才不敢。」
我强行让他把佳酿一饮而尽,在心里默念:「平安喜乐,死生契阔。」
喝完酒后,我的兴致更高,走到桌案旁,缠着陆酌教我写字。
「公主白日不曾用功,夜里却点灯熬油。」
我不是想用功,而是知道陆酌喜欢写字。
他本是清流之后,家道中落才充入宫中。浑身的学识从此无法施展,只能偶尔写字聊慰心中烦闷。
我曾见过他用花枝在地上写的飞白体,潇洒俊逸,仿若谪仙。
我把笔递给他,让他手把手教我。
他身子僵硬,离我稍稍远了些,局促得满头大汗,原本一手出尘的飞白体,写得潦草许多。
我调笑道:「写字而已,你紧张什么?」
他的喉结滚动一下,扔掉笔。
「奴才……今晚心乱,写不好字的。夜、夜深了,公主应早些歇息。」
「好呀。」我弯起唇角,「那陆酌你伺候本宫歇息吧。」
我伸出手,让他给我解开衣衫。他怔愣片刻,闭上双眼,摸索着走过来。
我看着他,心里暗自感叹,他真是好能克制的一个人,指尖都烫成火了,眼睛仍紧闭着。
可我偏要他睁开眼睛。
「忘了告诉乖乖了,交杯酒里宫中的嬷嬷都给放了特制药材。你若是走了,谁给本宫解?」
陆酌猛地睁开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有些懊恼,暗悔自己是不是把他蹂躏过头了。
可没等我反应过来,陆酌已经先有了动作:「既如此,侍奉公主,诚乃奴才本职所在,奴才,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