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问天侧脸过去,淡淡地道:“不吃了,这药一点用处都没有,并不能缓解本王的痛楚。”“王爷,这要才吃了十天,御医说还需要再吃三个月才会有效果。”卫大人劝道。“丢了吧。”东方问天慢慢地靠在贵妃榻上,眸光闪了闪,“对了,你去舜王府一趟,让四弟不要轻举妄动,他素来鲁莽,我怕他会逞匹夫之勇。”...
东方问天侧脸过去,淡淡地道:“不吃了,这药一点用处都没有,并不能缓解本王的痛楚。”
“王爷,这要才吃了十天,御医说还需要再吃三个月才会有效果。”卫大人劝道。
“丢了吧。”东方问天慢慢地靠在贵妃榻上,眸光闪了闪,“对了,你去舜王府一趟,让四弟不要轻举妄动,他素来鲁莽,我怕他会逞匹夫之勇。”
“是,属下这就叫人去,”卫大人见他不吃药,只得把药放了回去,“那小世子就这么让她养着?此女心狠手辣,怕会以此要挟您。”
“她没这本事。”那孩子纵然是他的,也要挟不了他。
成亲当晚,他酩酊大醉,是否圆房,他至今还不清楚,但那婴儿他瞧了一眼,确实酷似他。
可那又如何?如果冷丞相以为可以用这孩子要挟他,实在是做春秋大梦。
“是!”卫大人虽然不放心,但王爷这么吩咐,也只能听他的。
朱嬷嬷为小世子找了奶娘,奶娘姓徐,刚生完孩子一个月,孩子得了重病,家中贫困不想浪费了奶水,便应征来当奶娘。
本来家中如此倒霉的人,是不能当王府的奶娘,但朱嬷嬷着急找,也顾不得其他了,先让她喂着,再找其他人。
徐奶娘来了之后,就正儿八经地跪在婴儿前磕头,认了主子。
在斩月居住下几天,晚上都会听到一些声音,似野兽负伤的低吼,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然后便会有脚步声急促响起,一阵忙乱。
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渗进来。
苏雪睁开眼睛,听着那声音渐渐地低沉了下去。
其实那天见到东方问天,便知道他双腿里被打了好几根钉,是嵌入骨髓去,这会引发剧痛,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受过来的,确实是一个有钢铁意志的男人,可惜,对原主的心太狠。只是一墙之隔,但是足足一个月,苏雪都没见过东方问天,也没见过清公主,朱嬷嬷打听过,说是她的母亲惠贵妃得了病,她进宫侍疾。
孩子满月,府中没有任何的庆祝活动,只是卫大人送来了红鸡蛋,还给婴儿的脖子上挂了一块金锁。
满月了还是没有名字,没上玉牒,朱嬷嬷抱着世子难受了一会儿,便听得苏雪道:“把龟蛋抱过来,我给他抹点红。”
“龟蛋?”朱嬷嬷怔了一下。
“他的名字!”乌龟王八蛋的儿子,自然就是龟蛋。
她可不承认这孩子是她的。
朱嬷嬷哭笑不得,“世子怎能叫这个名字?”
“什么世子?没封下来,就不是世子,以后叫他龟蛋。”苏雪抱了孩子,手指蘸了一点红墨,在龟蛋的眉心处点了一下,满月的小龟蛋便手舞足蹈起来,冲苏雪笑着。
苏雪也笑了,心里有了一丝莫名的情愫,这小乌龟王八蛋还长得蛮可爱的。
她转开眼睛,收敛起那点散乱的感觉,不需要,她不需要亲情的羁绊。
傍晚的时候,卫大人进来把龟蛋抱了出去,一会儿又抱了回来,应该是抱去给东方问天看了一眼。
苏雪冷笑,真是凉薄得很,足足一个月,对自己的亲儿子就瞧这么一眼。
到了亥时左右,清公主回来了,那声音从正厅里传过来,阿翼阿翼地叫着,说不出的甜腻欢喜。
苏雪懒得听这让人想吐的声音,关了门睡觉。
徐奶娘和朱嬷嬷陪着小龟蛋睡左侧的小房间,与苏雪的房间是相通的,只是以帘子隔开。
苏雪躺在床上,没睡着,穿越过来一个月了,还没习惯这里的生活,枯燥,乏味,且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过。
不想卷入权力的斗争,就意味着要离开这里。
但是,要走也不容易,她没有求生技能,这里的医馆也不收女大夫,纵然有起死回生的医术,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