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换件衣服就好了，没事。」

随砚走到随宁的衣帽间前打开门，摸摸她的头，俯身看着小姑娘的眼睛。

「真的没事，去换件衣服吧，宁宁的衣服有可能有点儿大，你看看哪件能穿上自己选一件穿。」

末了还忍不住捏捏温琮衍的小脸，温琮衍点点头，转身走进衣帽间。

随砚靠在门口等，过了一会儿就听见温琮衍为难的声音：「阿砚，这个带子我系不好，你能进来帮我一下吗？」

随砚轻轻地敲门：「那我进来了。」

入目的是温琮衍因紧张而涨红的侧脸，及腰的长发拢在身前露出骨肉均匀的白皙腰背，乳白色丝绸露背连衣裙背后的丝带散乱地挂着，随砚深呼吸了一下走上前去。

伸手拉起丝带尽量不碰到女孩的腰背，但是她身上的香气却温柔地溢过来，让随砚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放慢。

「我……我不是故意选这条的，别的我试了我都穿不上，而且……而且……我……别的我不太撑得起来。」温琮衍有些结巴。

随砚将丝带打结，俯视着女孩的发顶，声音染了一丝喑哑：「小温。」

「嗯？」

「我也是男人，你这样，我很难不起别的心思。」

温琮衍抬头看看随砚低垂看着自己的眉眼，温和的目光甚至还有点儿……戏谑，温琮衍立马皱起眉瞪着他。

随砚看着她奶凶奶凶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刮刮她的小鼻子：「好啦，逗你的。」

温琮衍微怒的小脸染了点红，转身避开随砚的气息，低头小声地说：「我……我们该出去了。」

随砚把西装脱下来给温琮衍披上：「好。」

温琮衍和随砚拜别随父随母后上车，温琮衍松了一口气跟随砚说：「婚后跟父母吃的第一顿饭弄得我好紧张。」

随砚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唇角含笑：「但是今天表现得很好。」

温琮衍笑起来，胳膊撑在随砚身侧靠近随砚：「我就说吧，小温在正式场合绝不失手。」

随砚把文件收一收放进文件夹里，转头看着温琮衍乖乖地等着夸奖的模样:「是，非常厉害。」

温琮衍听着随砚温柔的语气里掺杂了些微的宠溺，也忍不住继续注视着他。

随砚低头凑近温琮衍:「小温，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有时候像个小猫？」

回到家的温琮衍还乖乖地披着随砚的西装外套，进门踢下高跟鞋就脚步慌乱地上楼去，随砚俯身把她的小高跟鞋摆好放在柜子里。

「怎么鞋子都这么小。」

上楼洗完澡出浴室的时候随砚看见床尾摆着自己的那件西装外套，随砚不可抑制地想到温琮衍披上自己外套时衣摆下缘已经盖过了她的臀部，整个人娇小乖巧得让自己心颤。

随砚拿起手机看到女孩给自己发的消息：「衣服给你放床尾啦，晚安。」

随砚抬手回复：「晚安。」

次日随砚下楼吃早餐的时候看见温琮衍盘腿坐在客厅里拆快递，他以为温琮衍不会这么早起床来着，从餐厅拿了豆浆一边喝一边走到小姑娘旁边。

温琮衍看到他过来，小脸慢慢地就变红了，然后默默地往旁边坐了一点，把位置让给随砚。

随砚从善如流地坐下，看着温琮衍拆出的一大片快递说：「我本来以为像小温这种自由职业者都不会那么早起床的。」

温琮衍感觉随砚坐在自己身边自己都有点儿莫名的颤抖，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地回他：「其实平常也都是睡懒觉的，今天……是因为定好了几个拍摄主题，内容比较多所以拍摄时间会更长，就早点起来准备。」

随砚点点头，起身摸摸温琮衍的小脑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老公，嗯？」

温琮衍抬头就想争辩，但是对上随砚的眼睛气势又弱了下去，鼓鼓嘴又开始自己拆快递了。

随砚失笑，真的太可爱了。

「早饭吃了吗？」

「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