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溶他们暂时还是住在客栈,慕溶觉得挺好,人来人往的很有烟火气。“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慕溶问。卫景焕笑了:“你想去哪里?”慕溶道:“难道不是去金国?”“年后吧,太冷了。”慕溶还没有在客栈过过年,期间薛邵派人来过,说他在白塔宅子,慕溶他们可以去住。慕溶嫌麻烦,反正也没几天了。薛邵就没在多说什么了。白塔现在可是好多人的盯着呢,一点乱子也不能出。而且那个张守备也没有抓到,慕溶觉得他肯定也去了金国。毕竟西边...
慕溶他们暂时还是住在客栈,慕溶觉得挺好,人来人往的很有烟火气。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慕溶问。
卫景焕笑了:“你想去哪里?”
慕溶道:“难道不是去金国?”
“年后吧,太冷了。”
慕溶还没有在客栈过过年,期间薛邵派人来过,说他在白塔宅子,慕溶他们可以去住。
慕溶嫌麻烦,反正也没几天了。
薛邵就没在多说什么了。
白塔现在可是好多人的盯着呢,一点乱子也不能出。
而且那个张守备也没有抓到,慕溶觉得他肯定也去了金国。
毕竟西边是薛邵的地盘,南边就是大越,张守备无论去哪里都是死路一条,只有去了金国,他或许能保住一条命。
张府的事情,张守备的事情,张夫人多少知道,算是共犯。
被判了十几年,当天张夫人就在家里自尽了。
至于张芸,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一夜之间,她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变成了一无所有过街老鼠。
太子这次格外的开恩,对于张守备这些人的家眷,确实没有参与的,都没怎么难为他们。
可就是如此,也足够张芸难受的了。
一夜之间,她什么都没有了。
张芸哭的眼泪都要流干了,可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在乎她,府里的家丁丫鬟们早就卷了东西跑了,就连她的贴身丫鬟也拿了张芸的首饰盒子跑了。
等张芸回过神来,张府已经不存在了,官府要查封张家,让她即刻搬走。
可是她又能搬到哪里去?
她自出生以来,一直都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父母为她操持好一切,可是现在她要到哪里去?她又能去哪里?
“小姐,你不是还有一个未婚夫吗?不如去找他。”
说话的是张芸院子里的一个婆子,平日里张芸都很少给过她一个正眼。
“未婚夫!”
张芸忽然想起了杨槐安,当初他来求亲的时候,张芸还偷偷看过他一眼。长得眉清目秀的,可就是家里太穷了。
张夫人说到杨家的时候都用破落户形容。
不久前,杨槐安到府上退亲的时候,她母亲还高兴的说,终于甩掉了这张狗皮膏药。
可是谁能想到,短短几天,张家就变了样子。
张芸只觉得羞愧,比当初她母亲要她勾引“太子”还让人羞愧。
当时她也是动了心的,想着飞上高枝变凤凰。
张芸没脸去,她苦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婆子见张芸这样,也没有再说什么,临走的时候还将张芸屋子里的轻纱帐带走了。
看着空旷的房间,张芸只觉得阴冷又绝望。
她想到了死,死了她就能见她娘了。
杨槐安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今天查封张家他就跟过来看看。
听说张夫人自尽了,他也是挺唏嘘的。
张守备的遭遇,算是给还没有做官的杨槐安上了一课。
他在大门前站了一会儿,随口问起了张小姐的事情。
“大概在后面收拾东西吧,也是作孽,张守备跑了,留下夫人女儿顶罪,可怜了张小姐如花似玉的美人,这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如今张家出了事,张家的那些个亲戚们恨不得立刻和他们撇清关系,哪里还会收留张芸?
杨槐安听了一会儿,便顺着小道走到了后面的巷子,里面有一颗桃树,春天的时候很漂亮,但是冬天看起来光秃秃的,格外的萧条。
杨槐安从这里走过几次,还听到过里面传来的欢笑声。
鬼使神差的杨槐安翻进了院子,人还没站稳,只听到“咣当”一声响。
杨槐安急忙跑进屋子,就看见一个人挂在房梁上,正是张芸。
杨槐安将人放下来,因为发现的及时,张芸没什么大事,很快就醒了。
看到的杨槐安的时候,眼底有一瞬间的茫然。
过了一会儿,她总算是想起这是谁了。
张芸顿时觉得羞愧难当,捂着脸呜呜的哭了。
娇滴滴的美人哭了,杨槐安还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张芸却像是发泄般的哭了半晌才说:“你救我做什么?还不如让我死了一了百了。”
杨槐安也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从前他也是远远的看过张芸,当时自己心里是把她当成她未过门的妻子看待的,心里上对于张芸是有些喜欢的。
可张家看不上杨家,后来张芸和卫景焕走的近,张家摆明了是要攀高枝的,杨槐安就痛快的退了婚。
如今看到张芸的模样,杨槐安只觉得心里不舒服。
“死是很容易,你若是不想活,谁也救不了你。”
杨槐安说。
作为前未婚夫来说,杨槐安觉得他做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张芸还在哭哭啼啼,杨槐安道:“收拾收拾东西,时间不多了。”
官兵已经从前院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