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程的病房内,一片清冷孤寂,宋芜看向他脸色苍白,浑然如一个纸片人,下一秒便要随风飘逝一般。“宋芜,不要……”他额头泛着细细的汗珠,嘴唇干涩,闭着双眸,呓语不止,显然是在做噩梦。“我错了,娇娇!放开她,都是我的错!”他害怕的双手乱挥,宋芜感觉自己的手里一空,娇娇跑了上前,安抚般的抓住了许景程的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肩头,学着儿时的摇篮曲,在他耳边轻声哼唱起来。似乎是听见了娇娇的声音,许景程的身体渐渐...
许景程的病房内,一片清冷孤寂,宋芜看向他脸色苍白,浑然如一个纸片人,下一秒便要随风飘逝一般。
“宋芜,不要……”
他额头泛着细细的汗珠,嘴唇干涩,闭着双眸,呓语不止,显然是在做噩梦。
“我错了,娇娇!放开她,都是我的错!”
他害怕的双手乱挥,宋芜感觉自己的手里一空,娇娇跑了上前,安抚般的抓住了许景程的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肩头,学着儿时的摇篮曲,在他耳边轻声哼唱起来。
似乎是听见了娇娇的声音,许景程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手臂也随之放下,嘴里也不再胡言乱语了。
此时,张特助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大袋的药,看着宋芜在房间里面,有一阵错愕,“宋小姐。”
她轻轻的一声,“嗯。”
张特助将药放好,整个房间内都安静极了,呼吸都变得微妙起来了,他在等宋芜询问许景程的状况,但是等待的只有那无尽的沉默。
他终于按捺不住了,率先开口道,“总裁的情况很危险,失血过多,引起大脑缺氧,再加上猛烈撞击有脑震荡……”
她眸色微微凉下几分,唇角牵了牵,似乎欲要说些什么,最终都化为一个,“嗯。”
就这样?
张特助觉得眼前的女人真是冷漠的可怕,总裁为了她都成这副模样了,她还能这么冷静!
“宋小姐,你难道不应该有些表示吗?”张特助觉得可笑极了,这种事情居然还要自己来提醒吗?
宋芜冷漠道,“表示什么?”
“……”张特助心里顿时一阵郁结,只觉得为许景程不值,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冷血动物。
他有些愤慨道,“宋小姐,你不觉得你太冷血了吗?总裁固然曾经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他已经尽力为你做补偿了,你不在的这几年,他收拾了欺负你的陈辉和秦若雪,知道你总是去福利院,于是将许氏每年的百分之十的收入都捐赠给福利院。”
她纤长的羽睫如同蝶翼般的颤了颤,眼睑下一层青灰色的倒影,令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宋小姐,你就不能原谅总裁吗?”
“呵,做错事悔改之后就得原谅吗?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而已。”
张特助怒道,“恐怕你只有把他折磨死了,你才开心吧!”
说完,便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娇娇在一旁不敢多言,她知道许叔叔以前对妈妈很坏,可,这么久的相处她也能看出,许叔叔对她们很抱歉,也很真诚在求原谅。
没过一会儿,许景程睁开了眼,娇娇欣喜着道,“你醒了?”
他喉结蠕动,嘴唇干涩的许害,唇齿如同旱灾时的旱地,一点水润都没有,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干疼的许害。
娇娇立即贴心的为许景程倒了一杯水,她递在许景程面前,笑眯眯的模样道,“喝。”
许景程接过水,一饮而尽连续喝了好几杯,这才清了清嗓子,看向宋芜,“你没有事吧?”
自己都这样了,还关心她做什么?
她冷漠的一声,“没事。”
说完,她走了过去,牵住了娇娇的手道,“走吧,我们先回病房。”
娇娇有些不情愿,但是她一向听宋芜的话,只能任凭她牵着自己走。
许景程见她们要走了,着急的下了床,“扑通——”,整个人摔到在地上,打翻桌子上的东西,脸色更加苍白了,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大腿被刀扎伤的地方再次溢出了鲜红的血液,他抽搐着腿,咬紧牙关,不发一声。
娇娇惊呼一声,连忙挣脱了宋芜的手,上前去想要扶许景程,但奈何身娇体弱,哪里扶得起一个成年人。
“妈妈,你过来帮一下爸爸好不好?”
爸爸……
许景程心微微颤了颤,前所未有的喜悦浮现在心头,哪怕是这刺骨全身的疼痛,他也觉得没那么痛了。
宋芜略显冷漠,没有挪动步子。
娇娇却生气了,“妈妈,你怎么能这样子呢?爸爸,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宋芜冷漠的脸稍有了些松动,最终还是上前,配合着娇娇将许景程扶了起来,扶到在床上。
娇娇道,“要走,也是要等爸爸好了走!”
她义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