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的车,孟珏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 他立马启动车子,踩下油门跟了上去。 沈璃的车,从浅水湾出来后,就一直开向孟珏想不到的方向。 他不知道,沈璃是要去哪里。 这里既不是锦江居的方向,也不是医院的方向。 孟珏看了下手表的时间,十几分钟后就是跨年,这个时候她去哪里?去见谁? 在江城,还会有人比阮夏更重要吗? .... 浅水湾这边,阮夏让佣人将准备在零点切下的蛋糕推了出来,准备出去叫1...
沈璃的车,孟珏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
他立马启动车子,踩下油门跟了上去。
沈璃的车,从浅水湾出来后,就一直开向孟珏想不到的方向。
他不知道,沈璃是要去哪里。
这里既不是锦江居的方向,也不是医院的方向。
孟珏看了下手表的时间,十几分钟后就是跨年,这个时候她去哪里?去见谁?
在江城,还会有人比阮夏更重要吗?
....
浅水湾这边,阮夏让佣人将准备在零点切下的蛋糕推了出来,准备出去叫18线和陆燃进来时,突然听到外面18线兴奋的叫了声,“下雪了。”
阮夏连忙拉开客厅的大门。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带着冰凉感。
阮夏抬眸。
果然,天上下起了雪。
不大,但却是今晚跨年出其不意的惊喜。
阮夏兴奋的出去,岑景遇跟在她的身侧,一直注意着她脚下,就怕她会不小心跌着或绊着。
毕竟,阮夏在这方面的黑历史太多。
她的整个孕期,岑景遇都跟着担惊受怕。
四人两两一对的站在别墅外的廊亭下,看着雪势一点点的越下越大。
今年,江城的雪实在下的太少了。
所以不能怪她们太兴奋。
“夫人。”
看的一时间忘了时间,别墅里佣人阿姨走过来,叫了声阮夏,说,“要到零点了,蛋糕还切吗?”
“当然要切。”
阮夏说完,对旁边的18线道,“江淮,我们先进去切蛋糕。”
随着最后的十秒倒计时,阮夏和18线手握着刀柄,岑景遇和陆燃分别站再两侧,蛋糕的正前方,立着三脚架,上面放着阮夏调试好了镜头的相机。
时间一到,阮夏和18线同时用力切下蛋糕。
定好了时间的相机,也无误的拍下了这张属于四人的跨年照。
.....
另一边的沈璃,在最后一分钟赶到了约好的地点。
她从车上下来,没看到等待的人。
浅水湾离机场太远,他和傅景深是互相折中选择这个地方,赶过来的,很显然,她赶上了,傅景深却没有来得及。
头顶雪花一片片的下落。
沈璃拿出手机,打开了秒表,最后十秒钟。
来不及了。
心里陡然生出落寞感。
沈璃深吸了一口,想要跟自己说一声新年快乐。
刚张嘴,一道黑色阴影落在她眼前。
沈璃蓦的抬起头,穿着一身黑色长大衣的傅景深,举着一柄黑伞,伞檐倾斜着落向沈璃头顶上方,金丝眼镜下的那双漆黑眼眸,似藏着笑意,很温和,润物细无声一般。
他说,“沈医生,新年快乐。”
那一刻,沈璃也不知道怎么,迎着这双眸,突然就笑了。
她说,“新年快乐,傅先生。”
....
而在不远的另一侧,孟珏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瞬间,浑身僵硬。
....
接到傅景深电话的那一刻,沈璃是吃惊的,因为他说,“沈医生,我到江城了。”
他没说,他来江城做什么,为什么来江城。
可沈璃却好像就是明白。
所以,她什么都没问,而是说,“你现在在哪里?”
傅景深道,“刚下飞机,离跨年不足半小时,我们得尽快。”
他们之间说话,总是这么简单却又明了。
就连商量见面的地方都是这样,沈璃报了地址,傅景深就懂了,他说,“希望可以来的及。”
去的路上,两人没再通电话,也没有联系。
她们知道终点在哪里,争分夺秒,只希望不会错过。
他们没有错过。
但孟珏错过了。
他准备了一句‘新年快乐’和一枚定制的戒指,但统统都来不及了。
他站在雪地里,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他们之间,明明连一个亲密的动作都没有。
可就是一人撑伞低头,一人仰头相望。
就是那么安静的对视和微笑。
就让他知道,他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他的早早,不爱他了。
...
孟珏回到了车上,新年的这一夜,孟珏没能跟沈璃说上一句‘新年快乐’,这是他自认识沈璃后的第一次。
他知道,以后他也不在有机会。
孟珏没回家,他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奔驰在江城的各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