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厅走出来,阮夏头顶一阵眩晕,她扶着墙才站稳了些。 今天出了太阳,阳光落下来,刺眼的她眯了眯眼。 用手遮了遮脸,阮夏低着头,走下门头台阶。 沈璃的车停在路边,白色大众。 阮夏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去后,沈璃踩下油门,车子疾驰离开后,咖啡厅的另一侧,一辆车驶了过来。 停在路边。 岑景遇漆黑的眸,穿...
从咖啡厅走出来,阮夏头顶一阵眩晕,她扶着墙才站稳了些。
今天出了太阳,阳光落下来,刺眼的她眯了眯眼。
用手遮了遮脸,阮夏低着头,走下门头台阶。
沈璃的车停在路边,白色大众。
阮夏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去后,沈璃踩下油门,车子疾驰离开后,咖啡厅的另一侧,一辆车驶了过来。
停在路边。
岑景遇漆黑的眸,穿过车前玻璃,落在那辆渐行渐远的白色大众上。
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点燃了根烟。
陈琛和律师过来后。
他问,“她签字了吗?”
律师说,“没签。”
岑景遇捏着烟的手顿了一秒,脸上表情微变,他问,“她不想离?”
问这话时,岑景遇心里,有种无法完全克制的隐隐期待。
在他的私心里,是希望阮夏拒绝的。
“不是,岑太太的意思是不需要签这份协议。”
“什么意思?”
律师道,“岑太太说,您离婚那天,给她打个电话,两人直接去民政局拿证就好,至于财产分割问题,岑太太说,她不要您的钱。”
“不要我的钱?”
岑景遇想,这还是阮夏吗?
她竟然会不要钱!
岑景遇问陈琛,“她真是这么说的?”
陈琛点了头,“太太说,没必要让您结个婚像被打劫了一样,她还说,繁星和阮氏的股份,够她花了。”
岑景遇眯眸靠到椅背上,他闭着眼,沉默无声的抽了口烟。
她不缺钱了。
所以,这段感情,她连挽留都没有。
可悲的感觉,愈发旺盛。
他和她这一场,到最后,换不来她的一点留恋,连装一下都没有。
岑景遇说,“那就听她的。”
....
车上,阮夏的眼睛一直落在窗外。
沈璃看了她好几眼,最后,只能叹气。
车子在市区绕了一圈,最后,沈璃没将车开回酒店,而是转了个弯,开去了‘长安’,魅色是岑景遇那群人最常去的会所,太容易撞上,长安相比起来会好一些。
“难受的话,我陪你喝点酒。”
但阮夏不想喝酒。
不喝酒,却没拒绝去玩。
包间里还能唱歌,有时候发泄情绪的办法有很多。
只是她的情绪,未能发泄出来。
一首‘体面’。
唱的她更难受了。
后来,她在包间里哭。
沈璃把那首体面放成了单曲循环,她想让阮夏哭出来,否则,情绪压在心底,很难承受的住。
这部电影当年很火,这首歌成了很多人分手必听的单曲。
阮夏哭时,问沈璃,“我这样,很体面对不对?”
她没哭没闹,没有死缠烂打,没有不依不饶。
沈璃说,“夏夏,你很体面。”
那年,电影刚上映,她们一起去看,看的时候,阮夏并没有多少动容。
只是后来有一天,她问沈璃,“怀舟跟我分手,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我们其实可以很体面的对不对?”
或许‘体面’这两个字,在她心里扎了根。
两人在长安呆到了夜半,出来时,碰到了孟珏。
孟珏是从洗手间出来,往自己包间那去的时候,撞上的两人。
甫一看到沈璃,孟珏难掩激动。
他和沈璃,太久没见过了。
他向前,沈璃拉着阮夏向后。
下意识的动作。
孟珏瞧见,停了脚步。
他站在走廊的一侧,和沈璃隔着一米多的距离,看着她时,他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但到了嘴边,又一句说不出口。
心知,他现在说什么,沈璃都只觉得厌烦。
最后,他将视线落在阮夏身上。
同样惊讶了一下。
消瘦了一大圈,那张脸即使一如既往的漂亮,但却失了神采,看起来很空洞。
“阮夏,她没事吧?”
孟珏关心了一句。
沈璃没回他,她拉着阮夏向外,走出几步,回头,问孟珏,“岑景遇也在?”
孟珏点头。
阮夏跟着回头,她说,“别跟他说,碰到了我。”
孟珏答应了。
从长安出来,回去的路上。
沈璃说,“夏夏,你真的不打算跟岑景遇好好聊聊,争取一下。”
“他不会听的。”阮夏说,“他不相信我。”
她垂着眼帘,“是我以前骗了他太多次,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