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背着手从二楼走下,身后跟着的一脸淡漠的顾平生。见到唐瑾,刚刚还有点慌张的江月璃突然又淡定了起来,拱手道:「见过齐王。小女子刚刚那番话无任何人授意,齐王亦为离国皇族,难道不觉得世家,太过掣肘?」说完,觉得自己仿佛猜中了唐瑾的心思,面上一脸自信。...
一青衣男子大步走到台前,正是女扮男装的江月璃。她身着男子长衫,头发挽起,耳垂上的耳洞却清晰可见。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姑娘还真是……能作啊。
江月璃一上台,台上的学子便看出了她是女子,但碍于礼节也没有戳破,只是浅浅拱手道:「这位公子有何高见。」
江月璃自信一笑:「当今首要之事应是废除世家!」
此话一出,贤客楼内一片哗然,看见群众的反应,江月璃也甚是满意,继续道:「世家垄断田地,把握仕途,致贫寒者无缘登天子之门。人生来平等,无需这世家门阀将人分作三六九等,千年糟粕,今当取缔!」
一阵寂静。
青青站在一旁说道:「阿宁姐姐,你挖她祖坟了?」
我淡然道:「她自己挖的。」
台上的学子终于反应过来,终究也不再客气,反驳道:「姑娘说笑了,您说世家垄断田地,可事实上若不是世家派人开垦,很多田地至今荒芜。您说世家把握仕途,可若不是世家,我们这些学子求学无门,朝堂之上也尽是皇亲国戚。您说人人生来平等,那为何,您可以衣食无忧地在这高谈阔论,而她却要在这卖花。」
学子,一手指了指一旁的卖花女。
江月璃欲还想再说什么,突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嘴角一笑:「世家之事终究还是世家之人最为了解,谢小姐以为呢?」
唐瑾背着手从二楼走下,身后跟着的一脸淡漠的顾平生。
见到唐瑾,刚刚还有点慌张的江月璃突然又淡定了起来,拱手道:「见过齐王。小女子刚刚那番话无任何人授意,齐王亦为离国皇族,难道不觉得世家,太过掣肘?」
说完,觉得自己仿佛猜中了唐瑾的心思,面上一脸自信。
唐瑾笑了一下,一挥手将旁边桌上的茶壶扫到了江月璃脚下,热水溅在江月璃下裳上,惊得她尖叫连连:「齐王殿下这是何意!」
唐瑾斜倚在楼梯上,转了转手臂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看看,我这肘,掣不掣。」
嘴上说着玩笑话,眼神却带了些冷。
可能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江月璃的眼中突然带了一点泪,显得异常可怜与委屈。美人委屈,必有护花使者。
果然,小厮还未来得及收拾,在江月璃侍女的带领下,唐霄便气喘吁吁地赶到了贤客楼。
一进门,看到江月璃身上的水渍,气都还没喘匀的他就指着唐瑾道:「七弟,你好大的胆子!」
唐瑾抬脚向我们这边走来,路上抬眼望了他一眼:「臣弟不知,皇兄何出此言。」
一国亲王惩治一个庶女,算哪门子的胆子大。
气喘匀了,唐霄也反应过来了自己言语中的不妥,补充说道:「七弟这样对一个女子,确实不是君子所为。」
看见唐霄如此明目张胆地护着江月璃,一旁的青青终于忍不下去了,站起身道:「齐王这样确实不是君子所为。连天。」
其身旁侍卫应声而动,将周围茶桌上的茶壶齐刷刷全都扫向了江月璃。
要说她刚刚只是下裳有点湿,现在便是彻彻底底的落汤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