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纾的话不轻不重,刚好让过路的人都听得清听得到,惹来不少过路人侧目。当然,最震惊的还是江夫人。她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愣了半晌才终于开口。“囡囡你说胡话了,你,你怎么可能需要安胎药!你成亲才五天!”凉纾促狭一笑,“母亲,我跟翊王认识可不止五天。”江夫人的脸...
凉纾的话不轻不重,刚好让过路的人都听得清听得到,惹来不少过路人侧目。
当然,最震惊的还是江夫人。
她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愣了半晌才终于开口。
“囡囡你说胡话了,你,你怎么可能需要安胎药!你成亲才五天!”
凉纾促狭一笑,“母亲,我跟翊王认识可不止五天。”
江夫人的脸涨得通红,霎时明白凉纾的言下之意。
她惊得瞪大眼睛,拉着凉纾就往暗处去。
“月儿,你莫不是受了刺激,脑子坏了不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凉纾淡定抚慰江夫人胸口,笃定道:“母亲,你没有听错,女儿要买的就是安胎药。”
江夫人脸色一青,眼神下意识扫向她的小腹。
忐忑问出心中猜疑:“难不成你,有孕了?”
凉纾挑眉笑了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拉着江夫人的往药铺里走。
“母亲,你随我抓药就是了。”
一盏茶的功夫,相国府被休了嫡女千金凉纾怀了身孕的事传遍了整个苑城。
相国府内,江相国重重地将茶盏墩在了桌子上,捻着胡须的瑟瑟发抖。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江夫人颤了一下,向坐在对面的儿子江安奕使眼色,想让他帮正在罚跪的凉纾说说好话。
她又看了一眼跪在正堂中央的凉纾,脸上没半分惧意,好像事情与她无关一般。
江夫人在心中暗叹:真是个活冤家!
凉纾自是不慌的,江相国生气向来是雨点大雷声小。
如若不然,婚前也不会放任她缠着太子不放。
江安奕用力朝她眨了眨眼睛,用唇语跟她说话。
凉纾看着他的嘴型默默读出声来:“服软,乖乖认错……”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两侧在旁伺候的丫鬟小厮们忍不住偷笑,江相国的脸色五彩斑斓的,青了绿,绿了又红。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拿起茶盏往地上一摔。
茶水在地上溅开,碎瓷片满地。
他愤怒道:“混账东西!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气死不可!你将礼义廉耻置于何地?你可知街头巷尾的人是如何议论你的?”
闻言,凉纾敛了脸上的笑意,她知道父亲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气氛烘托到位,有必要推动一下进展了。
凉纾抖了抖襦裙,挺直了脊背向父亲行道歉礼。
“父亲,是女儿不孝让您生气,您可以打我骂我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说着,她的喉头一梗,鼻子发酸眼眶便红了,刚还嬉笑着的小脸添上了无辜和可怜。
凉纾接着说:“父亲,嫁给六皇子之后我从明白父亲和兄长的用心,他是个顶好的人,女儿想跟他长相厮守,不是您教我若真想要一样东西便要竭尽全力争取,为了余生的幸福,女儿想要赌一把!”
凉纾的振振有词让江相国语塞,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江安奕见状立刻帮凉纾说起好话:“父亲,妹妹的做法固然不对,但她说的也并不过错,我可以为她作证她对六皇子的心意天地日月可鉴。”
江夫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你就原谅她吧,现在生气也没用,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堵住悠悠众口保住月儿的名声。”
名声二字刺痛了江相国的神经,他大手往桌上一拍:“你们还知道要名声!现在全苑城都知道她成亲五天就怀了孕,这名声如何挽,你们说,我听听你们要怎么做!”
闻言,凉纾高声道:“父亲,女儿已经有了主意,只要您按女儿说的去做女儿的名声便能保住,而且还能为您找回面子。”
江相国一听有法子,顿时换了脸色,脸不红气也不喘了。
“什么主意?你倒是快说。”
凉纾堪堪起身,行至江相国身侧,在他耳畔说了些什么。
江相国一听,脸上的愁容瞬间散去,不由得对凉纾刮目相看。
他对凉纾生出赞许的眼色,略为震惊的暗叹:这还是他之前那个为爱失去理智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