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仿佛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他已经把那颗人头包好,藏在了一个黑木箱子里,那人头也不再动弹,然后二叔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给我说道:“村长家那怪物闺女其实早就死了,只剩下一缕残魂,再加上春香的魂在那身体里,所以变成了双魂罗刹,不但有两颗头颅,而且还疯疯癫癫,所以你砍掉那颗头颅,实际上是砍掉了春香的魂,并不存在杀人这一说,不必担心。”...
古时候,铸剑师为了使铸出的剑有魂,于是就自己跳进铸剑的熔炉里,俗称剑魂。村长认为,如果把一个人打进桩柱里,然后盖起一座房子,那么这座房子就有了魂,不但会使风水变得很好,而且这座房子会永远不倒,永远坚固。
可是这打生桩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偏偏那时候我们村里来了一个流浪女,这个流浪女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整天在我们村里溜达,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一开始村里人把她往外赶,但是怎么也赶不走,后来发现这流浪女除了在饿的时候淘点东西吃,也没做什么危害村里人的事,于是村里人也就不管她了,有些好心的人看她可怜,还会主动给她送点吃的送点衣服啥的。
这个流浪女有时候也会跟村里人说话,但她的口音大家都听不懂,说的多了只知道她叫春香,三十来岁的样子。
村长有了打生桩的主意之后,就突然提出要收养这个流浪女春香,他把春香接到了家里好吃好喝的养着,还给她买了新衣服,还专门给她腾了一间房子。
村里人都觉得有些奇怪,村长两口子啥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就这么过了大约有一个月,有一天村里人突然发现春香不见了。
村长给大家的说辞是,他暗地里多方打听,已经找到了春香的家人,所以把春香送走了。
对于这个说法,村里人半信半疑,但没有人敢去问,一来是不敢招惹村长,二来春香毕竟是个流浪女,跟他们也没有多大关系。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其实是在一个月后的晚上,村长把春香骗到了房子地基北边的那个加固柱旁,趁她不备,一下子将她推进了柱子里,然后快速地浇灌泥浆,把那个柱子给封住了,接着村长又连夜叫来了建筑队的工人,天亮之前地基就顺利的打好了。
之后村长家的房子就盖的很顺利,而房子盖好之后确实十分的坚固,村长家的财运气运都变好了,他的大哥本来是个穷打工的,不知怎么的在外面就发了财,成了大老板。
他的那个弟弟本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只是巡捕那边的一个线人,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成了辅警,再然后就步步高升,如今成了派出所的所长。
村长的老婆本来身体不好,可自那以后,身体变得好了起来,整个人红光满面的。
听村长讲完了之后,村里人目瞪口呆,谁都没想到村长竟这么的心狠手辣,把一个无辜的流浪女打进了地基加固柱,那可是一条人命。
村长以为把春香打进地基就万事大吉,可实际上春香的魂一直在寻求报复,他的女儿一生下来就是两颗脑袋,那是因为春香的魂钻进了他女儿的身体里。
如今头颅被砍掉,春香的魂彻底挣脱了束缚,是一定会找村长报仇的。
二叔看了看托在手心中的头颅,头颅已经变成了春香的模样。
“张老蔫儿,你是想死想活?”
村长两口子一下子就跪在二叔的面前了,不停的磕头求饶。
“我们不想死呀,李二,你不是会收魂吗?你救救我们呀,我们再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再也不了。”
二叔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想活命也行,张老蔫儿,把那样东西给我交出来。”
村长顿时一愣:“啥?啥东西。”
二叔的脸色一变。
“张老蔫儿,你给我装糊涂是吧?我爹为什么会发疯砍死我娘和我大哥大嫂?我李家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你难道心里不清楚?”
村长顿时有些怂了,竟然低下了头半天没有说话。
村里人在一旁看的云里雾里,我也是十分的疑惑,但是二叔什么都没再说,直接拖起那颗人头,转身就走了。
走了几步之后二叔头也不回地喊道:“李长生,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跟我回家。”
我回过神来,急忙跟了过去,这次村长没再阻拦我。
我用弹簧刀砍掉了那怪物的脑袋,然后就这么跟着二叔扬长而去。
回到我们自己的家,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在村长家呆了十年,现在终于回来了。
只是我心里的疑问太多了,一想到爷爷和全家人的死,我心里就沉甸甸的。
更主要的是我杀了人,这真的没事吗?
二叔仿佛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他已经把那颗人头包好,藏在了一个黑木箱子里,那人头也不再动弹,然后二叔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给我说道:“村长家那怪物闺女其实早就死了,只剩下一缕残魂,再加上春香的魂在那身体里,所以变成了双魂罗刹,不但有两颗头颅,而且还疯疯癫癫,所以你砍掉那颗头颅,实际上是砍掉了春香的魂,并不存在杀人这一说,不必担心。”
我说道:“可是警察会相信吗?他们会不会把我抓走枪毙?”
二叔哈哈一笑:“没那么严重,放心,我自有办法让他们相信。”
看二叔说的这么胸有成竹,我提着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然后我又问二叔,村长是不是会邪术?他用春香打了生桩,增加他们家的气运和财运,我爷爷发疯砍死奶奶和我爸妈是不是也是跟村长有关?这一切都是村长干的?
二叔却摇了摇头面色变得严肃起来,过了老半天之后他才说道:“村长要是会邪术,他就不叫张老蔫儿了,我们李家的事儿是跟他有关,但他不过是一个棋子,他背后另有其人,包括他用春香打生桩,也是背后的那个人给他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