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永县有个流传了近百年的习俗男女主角(兰若生冰夷)之间又是怎样的爱恨,谱写怎样的悲歌,又将是怎样的故事,如何挽留,一切皆宜物是人非,又将是怎样虐曲,全新的章节感人的故事。全文章节描写细腻,作者星河中的废弃物文笔功底深厚,带来了精彩的言情文。...
兰若生随着木舟一同被卷入水中,不知过了多久,在他的意识消失之前,忽然看见水流如同云开雾散般被拨开,眼前现出一片柳暗花明。
再次醒转时,兰若生发觉自己躺在一个柔软温热的地方,脑中一片浑噩。
我还活着?这是何处?
兰若生心中惶惶,将手放在身下的床上按了按,只觉得这面料不似绸也不似缎,隐约竟像是活物。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他从床上起身,走远了回头看去,发觉这张“床”竟然是个巨大的蚌壳。
那么这个地方便是……河神殿!
兰若生又惊又愤,他原以为河伯会直接吃了投入河中的新娘,却没料到真的被送到了河神殿上。
他环顾四周,满目都是大喜的红色陈设,心中顿时明了。
原来,河伯娶亲,确有其事。
还未等兰若生细想此事,门外走进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耳旁生鳍,一看便知不是凡人。
“我来为夫人梳妆。”说罢,少女就将兰若生牵到了一面铜镜前,拿了木梳和胭脂、红纸,手脚娴熟地为他上妆。
兰若生看着镜中的自己,之前画好的妆面在落水时已弄得一塌糊涂,如今在少女的巧手之下,重新焕发出光彩,本就清丽脱俗的面容更显得灼灼动人。
妆点完成后,少女轻笑一声:“夫人可真美。”
随即在兰若生头上放了一块大红色的盖头,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兰若生手脚僵硬,生平第一次和妖怪接触,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
一炷香后,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兰若生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心中琢磨,大约是那河伯来了。
透过盖头下的空隙,兰若生看见了一双黑靴停在自己面前,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一只手轻轻覆上大红盖头,就在兰若生觉得自己要憋不住了的时候,盖头忽的被掀开,他匆促抬起头,迎上来人的清朗眉眼。
那双眼,仿佛是春日里迎着阳光开坛,蓄满了醇香的老酒,只不过定定地看着兰若生,便令他目眩神摇。
掀开盖头的河伯冰夷也十分诧异,世间竟有这般美的不可方物之佳人。面容清秀迤逦,与自己曾经见过的所有凡间女子都不相同,明明都是一般的柔若无骨,却生生在温婉中多了几分锋芒。
两人四目相对,足足对视了半柱香的时间,兰若生才猛地低下头,试图藏起自己微红的脸。
冰夷见状,伸出手捏住兰若生的下巴,轻笑道:“娘子这么快就害羞了?”
兰若生转过头,不知该说什么。
这幅情状落在冰夷眼中,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不由得勾起了唇角,道:“娘子莫慌,你我来日方长。”
说罢,他便将唇覆上了兰若生微张的小口。
兰若生脑中一片空白,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猛地推开河伯。
冰夷笑了笑,指尖流淌出银色的光华,将兰若生整个人捆绑起来,又欺身而近,道:“娘子,你相公我可是神仙,我若是想要,你当真以为挡得住我?”
于是兰若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冰夷又凑到面前,狠狠吻了上来,似缠绵又似惩罚般地撕咬碾磨着他的唇。
这个吻持续了不知多长时间,兰若生几乎都要窒息的时候,冰夷才松开了他。
兰若生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色涨得通红,含怒带怨地瞪了冰夷一眼。
而这一眼在冰夷眼中却变作了含羞带嗔,冰夷只觉得全身一阵酥麻,越看兰若生越喜爱得紧。
兰若生被冰夷的眼神注视着,手臂上爬满了鸡皮疙瘩,正当他以为冰夷要强要了自己的时候,冰夷却兀自起身,轻笑了几声,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房间。
兰若生望着冰夷的背影,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惊喜,他的男儿之身若被河伯发现,只怕就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