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烟你知道吗,顾医生要和陆谦订婚了,陆谦你知道吧?就是咱们海市那位帅气多金的首富!”同事拉着温烟滔滔不绝。温烟抬起头,看向顾籍的方向,她被同事围在中间,满脸笑意的接受众人的祝福。...
第二天温烟醒来的时候,陆谦已经不在了,只在床头留下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如往常一样。
温烟穿好衣服,拿起那张支票,来到客厅,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将支票夹在里面。她随手翻过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又一张的支票。
小到五万,大到五百万,都是陆谦这些年给的。
她环顾着这套豪华公寓,这里承载了她六年的时光和青春,片刻,她合上笔记本,放到了沙发的枕头底下。背上书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温烟在路边买了早餐,拎着袋子回到了老式小区的家里,摸出钥匙开门。江颐正在沙发上打游戏,听见开门声,也没有抬头。
温烟自顾自的走过去,将早餐放到桌上,“我给你买了包子,趁热吃,等会儿我要去医院开会,你自己在家...”她话还未说完,少年冷漠的声音忽然打断她,“你又去找那个男人了?“
温烟的手指微微一顿,她抿着唇,沉默了良久。
“我去换衣服。”
她转身的下一秒,背后传来一声巨响,摔碎的手机壳落在她的脚边。
“你真下贱。”江颐恶毒的话从身后传来,紧接着,刚才她买的早餐被扔到地上。温烟呆呆的站在原地,手指微微收紧,她回过头,看见江颐一去一拐的往外面走去。“你去哪里?”温烟的声音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不用你管!”江颐头也不回,将门重重甩上。
明明之前,还是个听话懂事的小孩,自从那场车祸之后,他瘸了一条腿,脾气变得异常暴躁和古怪。那场车祸,扼杀了一个少年的人生。
温烟看着满屋的狼藉,她蹲下/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包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眼泪,无声的滑落。
江颐兼弃她,嫌弃她买的任何东西,他觉得脏。
她换好衣服,坐公交来到医院。
一进科室,温烟便听见同事在讨论什么,她隐约间,听到了陆谦的名字。
“温烟你知道吗,顾医生要和陆谦订婚了,陆谦你知道吧?就是咱们海市那位帅气多金的首富!”同事拉着温烟滔滔不绝。
温烟抬起头,看向顾籍的方向,她被同事围在中间,满脸笑意的接受众人的祝福。
顾籍虽然是医生,但她的背景很强大,母亲是上市集团总裁,这家医院有顾家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她父亲是海市的二把手。
有些人,从出生就站在了金字塔顶端,注定和普通人不一样。
“我不认识。”温烟收回视线,微微笑道。
“我忘了,你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陆谦你都不知道。”同事非常热心的拿出手机,搜索出男人的照片递给温烟看,“喏就是他,帅不帅?"
照片上的男人西装革履,低垂的眸子带着脾睨众生的薄凉,他好像生来如此,没有丝毫的情感。
哪怕温烟对着这张脸看了一千多个日夜,也从未见他流露出任何淡漠以外的情绪。
温烟压下心口细密的疼痛,移开视线,“嗯,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