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租的房子有空房间,为啥我跟你爸还要住外头,多浪费钱啊?而且那房子还有个叫石桥桥的姑娘,她能住,爸妈为啥不能住?” 反正意见贼多,最后被宁忠良给拽住了,不然得闹得很难看。 宁深更头疼了。 自从他结婚却三年无所出之后,他妈就越来越疯魔了。 得亏甄宝珠不在京城,不然正面碰上,不知道有多少鸡飞狗跳。 之前盼着她早点回...
“既然租的房子有空房间,为啥我跟你爸还要住外头,多浪费钱啊?而且那房子还有个叫石桥桥的姑娘,她能住,爸妈为啥不能住?”
反正意见贼多,最后被宁忠良给拽住了,不然得闹得很难看。
宁深更头疼了。
自从他结婚却三年无所出之后,他妈就越来越疯魔了。
得亏甄宝珠不在京城,不然正面碰上,不知道有多少鸡飞狗跳。
之前盼着她早点回京,现在不了。
“媳妇,你别急着回来,等我处理好了再说吧。”
其实他也没什么时间处理。
从辉市回来之后一直在赶论文,等论文发表之后,上头的人都看到了,对他这一趟南下的成果表示高度赞赏。
他的能力得到了认可,也意味着更多的机会和责任,所以这阵子简直忙晕头。
把吴春芬和宁忠良安顿在酒店之后,又给了不少钱,让他们先休息几天。
吴春芬却不消停。
“妈身子骨好着呢,不累,睡一晚上就行,儿子,我跟你爸还没看过故宫,没见过天安门广场升旗,明个儿一早你带我们去看?要不你今晚也住这儿,咱们母子俩好好说说话。”
宁深眉头轻蹙。
他觉得他妈好像特别想粘他,眼神总是直勾勾盯着他,他走哪儿就盯到哪儿。
多少有点古怪。
他就悄悄问他爸:“您跟妈怎么突然跑京城来?妈她没事吧,怎么一直盯着我?”
盯得他浑身发毛。
宁忠良也不知道该咋说。
难道要告诉他,说来之前吴春芬为了让他有儿子继承香火,在村子里给他物色了好几个女人,搞得像选妃一样?
还是说吴春芬被村子里嚼舌根的长舌妇挑拨,说他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宁可在城里孝敬岳父,也不肯回村里看他亲妈一眼,说吴春芬生了个白眼狼,不肯认她这个妈了?
哪一个原因,宁忠良都觉得挺难堪的,说不出口。
“你妈就是想来看看你,再说京城是咱们华国最厉害的地方,她在电视里头看到故宫和天安门广场升旗,就一直想来看看,之前家里欠着债,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哪敢来啊?”
“这不,儿媳妇搞榨菜给家里创收了,今年开春,整个七岭坡就咱宁家不用再下地种稻还有收入过日子,家里的地也花了钱让乡亲们种大菜头,卖给榨菜厂,既有收入又不用下地,村子里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当年宁家砸锅卖铁送宁深去读书,家里就拿不出几块铁片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宁深工作能挣钱了,眼看着日子要好转,结果宁深被逼着娶了个170多斤的胖媳妇。
胖媳妇好吃懒做就算了,还狮子大开口要巨额彩礼,闹得宁家欠了不少债才把她娶进门。
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成了柳塘村最穷的人家,也成了长舌妇们谈论的笑柄。
大家日子都不好过的时候,有人比自己更难熬,有些人心里就会有扭曲的优越感,靠着看别人过苦日子,才觉得自个儿的日子过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