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几乎是秒接,佘淑仪的声音里透着不太明显的欣喜:“慕沉,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江慕沉手上稍稍用力,脆弱的香烟被揉皱成了一团:“你不用让我的妻子调和我跟你之间的关系,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调和的,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在我心里,你早就死了。”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转而打给贺言:“通知下去,从明天开始,切断所有和司家的生意往来,立刻切断,不用慢慢来。”贺...
对方几乎是秒接,佘淑仪的声音里透着不太明显的欣喜:“慕沉,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江慕沉手上稍稍用力,脆弱的香烟被揉皱成了一团:“你不用让我的妻子调和我跟你之间的关系,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调和的,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在我心里,你早就死了。”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转而打给贺言:“通知下去,从明天开始,切断所有和司家的生意往来,立刻切断,不用慢慢来。”
贺言什么都没问,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江慕沉说话的语气他能揣测得清楚。
司家。
佘淑仪看着屏幕已经暗下的手机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她极少失态,忍不住砸了身边所有触手能及的物件。
巨大的动静引来了保姆,保姆小心翼翼的询问:“太太,怎么了?”
现在不管谁来都是撞在枪口上,佘淑仪把气撒在保姆身上:“滚开!”
保姆不敢再吭声,急忙转身出去,给司崇华打电话说明情况。
司崇华正在外面应酬,接到电话不得不立刻赶回家里,到家看到一地的狼藉,他好脾气的上前拥着佘淑仪问道:“怎么了?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你很少这样的。”
佘淑仪咬牙切齿,满眼厉色:“时夏!我不过是背地里请她帮忙调和我跟慕沉之间的关系,她居然转头就告诉了慕沉。慕沉本来就对我们避而不见,她是故意的吧?!她就是见不得我好过,就是记恨我让她们母女背了这么多年的骂名!这个女人城府可真深,也是,不深怎么能让慕沉娶她?!”
女人之间这些事儿,司崇华光听着就觉得头疼,不过他没觉得时夏是那种人:“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时夏我虽然接触得不多,但看着人品挺好的,慕沉看人的眼光也不至于那么差,你就别乱想了。你也知道慕沉的脾气,认不认我们,别人说了不算,他自己说了才算,这些都跟时夏无关呐。”
佘淑仪现在死活听不进好赖话,一把推开司崇华:“连你也要帮着时夏说话?!她到底给你们父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我实话告诉你,我不喜欢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
司崇华面色沉了沉:“从一开始?从她五岁第一次踏进江家开始?那你是为了什么不喜欢她?你没理由讨厌她。”
佘淑仪突然禁了声,当年的事,在她和司崇华之间算是比较敏感的,她从不轻易提及,只是今天一时情绪上头。
司崇华接着说道:“你最近常去邹记包子铺,是为了缅怀江书亦?当年你早就做出了舍取,别太贪心的总想抓着曾经拥有过的不放,有些东西,在你放手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属于你了,包括慕沉。你听我一句劝,放过他吧,也放过时夏,不要再惹得他厌烦!”
佘淑仪身体微微颤抖着,锐利的眼神像是锋利的刀子,直直刺向司崇华:“你轻飘飘的说出这些话,让我觉得你没把慕沉当成你儿子。是因为他姓江吗?是因为你们之前没有接触过,所以你对他没有父子之间的那种感情吗?我是他妈,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我也没有缅怀谁,我只是临了头回想起来觉得人生没有圆满,我想圆满,可是你却劝我放过我儿子,当年要不是为了你,我会把他留在江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