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叔这几年的脾气变得古怪,总爱发脾气,家里人都顺着他的脾气。我把林云的牌位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我小叔对着牌位说:「林云,你为什么不杀我?你故意留我一口气,让我生不如死地活着,你够狠的。」我默默地坐在一旁,没有说话。我小叔又说:「小迎子,去拿点纸钱,我烧给林云。」我点了点头:「好。」我拿来纸钱,将纸钱点了。我小叔又说:「小迎子,我口渴,你去给我拿点水。」「好。」我跑进屋,去给我小叔倒水。等我拿水出来,我看见我小叔用身体去压林云的牌位,林云的牌位掉进火堆里,瞬间燃烧,发出滋滋的声音。我小叔像是疯了一般,他大笑起来:「林云,你去死吧!」「你去死!」「我不怕你!」我急忙跑过去,将水倒在火堆上。火被浇灭,可林云的牌位被烧焦,烧掉了一半,剩余的地方有红色的液体往出流,我用手摸了一下,是血!...
赵丹的妈妈哭着说:「这事没完!我女儿死了,你们一辈子别想安生。」
他们砸完屋里,又去院子里砸。
我们家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
到了晚上,他们才走。
我爷将林云的牌位捡起来,用布条将断裂的牌位绑上,又放回原来的位置。
我小叔说:「杀了我吧,我活着还不如死了。」
我爷、我奶都没说话,他俩默默地收拾屋子,我也帮忙收拾。
等屋子收拾干净,我爷又去院子里收拾。
他佝偻的背,花白的头发,显得十分苍老,他不停地叹气。
第二天,赵丹的爸妈又来闹,这次带的人更多,将我爷、我奶刚刚收拾好的屋子、院子又砸了。
我爷、我奶就站在院子里,也不阻拦,默默地看着。
赵丹的爸妈像是不解气,冲到屋里,要对我小叔下手。
我奶死活护住我小叔,她说:「人已经瘫了,你们就放过他吧。」
赵丹的爸瞪着猩红的眼睛,怒吼道:「放过他?谁放过我女儿?我女儿死了!」
我小叔说:「妈,你让开,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让他打死我吧。」
我小叔瘫痪,他身体下肢不能活动,吃喝拉撒全在炕上,都是我奶在照顾。
我奶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不能让,儿子,你得活着啊。」
我奶突然跪在地上,给赵丹的爸妈磕头:「对不起,是我儿子对不起你女儿,我给你磕头。」
我奶不停地磕头,我爷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我奶拉起来。
他看着赵丹的爸妈,大声说:「他还有口气,就是活人!你们要是把他打死,就是杀人!你们动手吧,我们不拦着。」
我奶刚要上前,就被我爷紧紧抓住。
赵丹的爸爸走到我小叔身边,他的手紧紧握拳,攥紧的拳头就朝我小叔砸过去,赵丹的妈妈突然拦住赵丹的爸爸:「别,咱还有小童要养,小童才 16 岁。」
赵丹的爸爸红着眼睛,大吼了几声,就跑到院子里。
赵丹的妈妈也跟了出去。
我爷、我奶松了口气,互相看了看。
赵丹的爸妈带着赵丹的尸体离开,我家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又过了两年,我小叔四肢肌肉萎缩得严重,后背上都生了褥疮,骨瘦如柴,每天都在吃药,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我爷给我小叔做了一个轮椅,我放假的时候,就推着我小叔去院子里晒太阳。
我小叔说:「小迎子,把林云的牌位拿出来,让她也晒晒太阳。」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听了我小叔的话。
我小叔这几年的脾气变得古怪,总爱发脾气,家里人都顺着他的脾气。
我把林云的牌位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我小叔对着牌位说:「林云,你为什么不杀我?你故意留我一口气,让我生不如死地活着,你够狠的。」
我默默地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我小叔又说:「小迎子,去拿点纸钱,我烧给林云。」
我点了点头:「好。」
我拿来纸钱,将纸钱点了。
我小叔又说:「小迎子,我口渴,你去给我拿点水。」
「好。」我跑进屋,去给我小叔倒水。
等我拿水出来,我看见我小叔用身体去压林云的牌位,林云的牌位掉进火堆里,瞬间燃烧,发出滋滋的声音。
我小叔像是疯了一般,他大笑起来:「林云,你去死吧!」
「你去死!」
「我不怕你!」
我急忙跑过去,将水倒在火堆上。
火被浇灭,可林云的牌位被烧焦,烧掉了一半,剩余的地方有红色的液体往出流,我用手摸了一下,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