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慕清锦并不记得自己了,但是陆颉相信,她早晚会记起来的。他们的爱穿越十世,是无论如何都拆不散,斩不断的。三年前,她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成为他的拖累。这样深刻的感情,是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所阻挡的!那匕首十分锐利,慕清锦虽然只是轻轻一划,但陆颉的伤口还是很深。看着不断涌出的鲜血,慕清锦不禁有些内疚。她小心翼翼地...
虽然现在,慕清锦并不记得自己了,但是陆颉相信,她早晚会记起来的。
他们的爱穿越十世,是无论如何都拆不散,斩不断的。
三年前,她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成为他的拖累。
这样深刻的感情,是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所阻挡的!
那匕首十分锐利,慕清锦虽然只是轻轻一划,但陆颉的伤口还是很深。
看着不断涌出的鲜血,慕清锦不禁有些内疚。
她小心翼翼地为男人包扎伤口,动作轻柔至极,生怕弄疼了他。
只不过,男人的目光总是扰乱她的心神,让她无法专心。
终于,慕清锦忍无可忍。
她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陆颉:“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一直看着我。”
陆颉理直气壮地反问:“为什么不行?”
“……”慕清锦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些什么来回应。
她能怎么说?
难道说你这样一直看着我,我会紧张吗?
这样未免太暧昧了!
慕清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速包好伤口,冷着脸吓了逐客令:“伤口包好了,你可以走了。”
“这就赶我走了?”陆颉不敢置信,他的小女人可不会对他这么无情的。
慕清锦蹙眉:“不然呢,还要留你吃饭吗,你赶紧走,子明看到你,会不高兴的。”
看着她这样在乎别的男人,陆颉妒火中烧,却又拿慕清锦无可奈何。
“我不走,我手疼。”堂堂天子竟这样撒起了娇。
慕清锦气的深吸一口气,她这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见她气的脸都红了,气色看着好了不少,陆颉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我再待会,过会儿就走好吗?”
这样低声下气的语气,要是让他的下属听见,恐怕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此刻慕清锦的心中,正有两个小人在激烈的交战。
一个说:“让人留一会儿怎么了,人家的胳膊还是你弄伤的呢!”
另一个人说:“赶紧让他走,子明看到会不高兴的,他手臂受伤了,是他自己的事,如果他不闯进来,又怎么会受伤?”
慕清锦心烦意乱,决定还是跟陆颉把话说清楚为好。
她抬起头,神情无比认真:“这位公子,听说我们两家是仇人,但冤冤相报何时了,无论是什么仇什么怨,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再执着于过去的仇恨了,好吗?”
“沈子明对你说,我和你们有仇?”陆颉简直要被她脸上的表情逗笑了。
他强忍着笑意:“我和他确实有仇。”
夺妻之仇。
慕清锦叹了口气,还未想好要怎么处置陆颉,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
她一回头,就看到一个胖胖的小娃娃挣脱了乳娘的怀抱,扑腾着冲向她。
“娘!”
陆颉石化当场,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越走越近。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慕清锦竟然已经有了孩子!
那这孩子的身份是?
陆颉不由自主起身,仔细去看孩子的脸。
慕清锦注意到了他反常的举动,以为他要对孩子不利,连忙抱着孩子背过身去:“你要干什么,你快离开!”
好奇是小孩子的天性,母亲越是这样,孩子就对这个陌生的男人越是好奇。
修儿从母亲的肩膀上探出头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陆颉。
看清楚他的面容,陆颉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
这孩子,和他的修儿毫无相似之处,这不是他的修儿!
可,万一是呢?
“清锦,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不死心的问道。
慕清锦闻言,脸上迅速覆上一层冰霜:“这孩子自然是我相公的,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暗示我红杏出墙吗?!”
平白无故被人羞辱至此,这回她是真的生气了。
陆颉后退两步,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陆颉心爱的女人,居然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他!
陆颉悲从中来,周身气息凛冽,尽管已经竭力控制自己的怒意,但是帝王之怒,又岂是轻易可以压抑的住的?
感受到他的怒气,慕清锦心中一惊,熟悉的恐惧在她心中逐渐发酵。
她抱着修儿不断后退,想要离陆颉远一点,再远一点。
修儿原本对陆颉十分好奇,可是看着这个好看的叔叔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禁也跟着害怕起来。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他明显的感受到对方并不喜欢自己,甚至有些仇视自己。
再加上陆颉多年征战沙场,身上旧伤未愈,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这让修儿的心更加不安,一下子哭了起来。
见孩子哭了,慕清锦心疼的不行。
她示意乳娘把孩子抱走,自己则不客气的对陆颉下了逐客令:“你走,不要再来我家了,我们不欢迎你!”
被心爱的人驱逐,陆颉心如刀割。
他很想不管不顾的就这样将人带走,但是他不想吓坏了她。
现在的慕清锦不比从前,她单薄又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
想到她这般虚弱,还未沈子明生下孩子,陆颉心中的恨意更盛。
陆颉对上慕清锦的双眼,看着那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如今只剩恐惧。
他艰难的开口:“你爱他吗,沈子明?”
慕清锦蹙眉,她并不想跟一个陌生人讨论这种问题。
可是陆颉脸上的坚持告诉她,如果她不回答这个问题,他是不会走的。
沉默半晌,慕清锦正要开口,沈子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