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阮觉得谢霆舟不来就不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以前也没有天天见面,都是他有时间,有兴致的时候就来她这边,然后,就来一场爱的欢愉,彼此纾解。 或许最近有了温岁了吧。 年二十八开始,律所就开始放假了,大家陆陆续续回家了,虽然,工作任务还没结束。 赵澄说:“经常大年三十还要打开电脑,跟大家隔着互联网一起工作,迎接新的一年。”她收拾...
江阮阮觉得谢霆舟不来就不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以前也没有天天见面,都是他有时间,有兴致的时候就来她这边,然后,就来一场爱的欢愉,彼此纾解。
或许最近有了温岁了吧。
年二十八开始,律所就开始放假了,大家陆陆续续回家了,虽然,工作任务还没结束。
赵澄说:“经常大年三十还要打开电脑,跟大家隔着互联网一起工作,迎接新的一年。”她收拾好东西,她不是本城人,傍晚就要去坐飞机回老家了。
她看了眼江阮阮:“你呢?你家就在本城,肯定回家吧?”
江阮阮笑了下,没直接回答,只说:“那你路上小心,现在小偷很多,我们年后见。”
“嗯,看你最近累的,笑容都少了。”赵澄捏了捏她的脸颊。
江阮阮抱了抱赵澄:“赵律师,这段时间,真的很感谢你的关心和照顾。”
“怎么突然客气了起来,大家都是从小新人成长起来的,你已经很棒了。”赵澄回。
江阮阮:“我请你吃饭吧。”
两人去吃了肉蟹煲,赵澄问她之后的打算:“说句实话,这几年本科生泛滥,各大所也都提高了留用聘用的标准,律所现在是有坑位,但是,应该只会留给研究生。”
江阮阮笑笑:“我知道的,我应该会去留学。”
“挺好的。”
“但我还没告诉其他人。”江阮阮垂下眼眸,“也有可能计划会有变。”
“为什么?”赵澄皱眉,“你家里应该不缺钱吧?还是谢总不同意你离开,或者你父母不同意。”
江阮阮红唇讥讽:“可能,都不同意。”
赵澄听得愤怒,如果是经济原因就算了:“为什么啊?”
反正这个计划这段时间在江阮阮心里有段时间了,她笑了笑:“结婚。”
“啊?”赵澄想伸手去摸江阮阮的额头,看她是不是生病说胡话,“你才几岁啊?这么想不开?而且,婚姻是坟墓,你为了一个坟墓不要你的大好前途,你也是学法律的,惨痛经历还没看够吗?”
“但是不结婚,我也出不了国,留不了学。”
“不会是你家逼你去联姻吧?”赵澄一瞬间想起了很多豪门梗。
“那倒不是,这个家还配不上跟人联姻。”
江阮阮显得很平静,她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澄澄姐,你放心吧,我不是什么乖女孩,我受了伤,别人也会掉一层皮的。”
她请赵澄吃饭,是因为她想让赵澄帮她看合同。
赵澄做过很多这类的项目,可以帮她看下股份合同有没有什么问题,她信不过江阳找的律师,也请不起别的律师。
赵澄快速地浏览了那份合同,看到了最后,她才明白江阮阮的意思。
“原来,你是要继承家业啊。”她松了口气,“你爸要把这些股份转给你?不过,还没上市的话,就是一堆空头支票,上市了,你就发财了。”
赵澄要去机场,她说:“你放心,我晚上帮你看看,有几个地方有歧义的,我帮你修改一下。”
*
江阮阮讨厌除夕夜。
江家的除夕夜不只是几个人吃饭,而是什么老家的亲戚都会喊来,在江家作威作福,捧着温岁,狠踩江阮阮。
当年她刚来的时候,还战战兢兢,年夜饭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不小心掉了个勺子,被众人看着,她都心里怕得想哭,听到他们说她上不了台面、丢人现眼,她都想钻地了。
他们今年还想这样。
但江阮阮已经不想配合了,更不想忍耐了。
家里帮工那么多,一个伯母见到江阮阮坐在那边喝茶,就嘴碎:“上不来台面的东西,既不知道应酬,也不知道要贤惠点,这以后还怎么找对象,哪家敢娶这样的女的,难道还真的要一直跟着岁岁?”
一个叔叔对江阳道:“你要对原配的孩子好一点,这样才不会有人说闲话,你看,她都把岁岁逼出国了,也不知道是谁教得她,去抢人家男朋友。”
“她现在在做什么,大学也快毕业了吧?”
那个伯母见江阮阮不理人,还来了火气,走过去,说:“江家对你有恩,你还摆着个臭脸,江阳啊,当初都说让她跟着我回老家,我养她,她还有这气性?没两天就给你教育好了,也不至于现在温家不帮我们。”
江家老家的产业就是留给了这些亲戚在做,这两年经济不景气,他们也受到了影响。
许茵还在二楼化妆打扮,伯母又皱眉:“许茵还不下来?还在收拾自己?江阳,你这是娶了个摆设回来!”
江老爷子听得不耐烦:“好了,就你们长了嘴,一直讲讲讲,闭嘴吧。”
伯母习惯嘴硬:“岁岁今晚是要带谢家那位回来吃饭吗?我这是安抚岁岁,为了我们江家的生意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