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洪流和时间赛道裹着人往前奔跑。 这年的冬天,江阮阮在南亚的某个小国出差,阳光仍旧炽热耀眼,她身上热得一直出汗,她忽然走神,想到了她以前想和谢霆舟来这里旅游,但一直没来成。 她想了一下,分离的日子已经超过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再过几年,就要超过她曾经喜欢他的时间了。 毕业后的半年快得让她都恍惚,她在海外执业了,经手了一个接一个的项目组,经常没时间...
资本洪流和时间赛道裹着人往前奔跑。
这年的冬天,江阮阮在南亚的某个小国出差,阳光仍旧炽热耀眼,她身上热得一直出汗,她忽然走神,想到了她以前想和谢霆舟来这里旅游,但一直没来成。
她想了一下,分离的日子已经超过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再过几年,就要超过她曾经喜欢他的时间了。
毕业后的半年快得让她都恍惚,她在海外执业了,经手了一个接一个的项目组,经常没时间吃饭,胃也因此经常疼起来,每个月大姨妈来临的时候,她不得不吃止痛药,睡眠时间也被无止尽地压缩,在凌晨三点以后入睡都是生活的常态。
她有时候出差回去,看到小惊蛰担心的眼神,会觉得愧疚,她其实都没什么时间陪孩子,而且她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也不负责,拿健康换升职机会,但是她没有别的办法,她必须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突破目前的困境。
她不管温先生为什么愿意帮助她,她将这个机会定为上天给的缘分,她知道或许有人会笑她,这也算独立么?
当然是,她可以肯定地回答,这是职场贵人,何况她和温先生之间什么也没有。
她除了投资了迷信风口的APP外,还跑上了硬科技赛道,温先生说他对这种新行业并不了解,但愿意尝试,并且他赌这是下一个风口,江阮阮也是这么想的,有一句话说:“19世纪是铁时代,20世纪是硅时代,21世纪就是碳时代。”这里的碳指的是碳纳米导管,可以用于集成电路和复合电池等等。
这一行业对江阮阮来说是全新的领域,战投部门选择投资这个领域,也是看中了它的前景。
这年的初雪来得很早,寒流席卷了整个北半球,与之而来的也是投资业的凛冬。
碳纳米管被发现于东亚,国内的企业在这一方面的市场发展上处于领先地位,江阮阮在看各大国内企业的招股书,谢氏集团旗下也设立了一个公司。
她第一眼看到,根本无法抑制那种突如其来的怒意,因为公司的名字叫阮阮科技,这个公司就是研发硬科技的,属于后起之秀,还作为投资方往好几个新兴项目投资了,她又多看了几个招股书,很快又看到了之前谢霆舟之前办的盛金投行。
金融资本市场还真是被他玩明白了,什么领域他都要插一脚。
江阮阮在踏进投资领域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会有重逢的这一天,她不惧怕重逢,只怕重逢的时候,自己仍旧是那个没有丝毫反击之力的金丝雀。
她回国之前,也早跟赵澄联系上了,她现在已经当上了律所顾问,她说自己不是个年轻的容易上当受骗的小女人,但没隔几天,江阮阮就看到她在平台上发了一条动态:“这个冬天,勇敢地爱一次坏男人。”
江阮阮给她留言:“晚来的叛逆期吗?”
黎白回复:“姐姐,骗心可以,骗钱达咩!”
赵澄回复她:“姐姐我想吃爱情的苦,工作好寂寞呜呜呜。”
江阮阮笑:“别是诡计多端的穷男人就好。”
沈一喃道:“无欲无求,早日皈依我佛,各位女施主,男人是有毒的,有钱的男人更有毒,比如谢霆舟,比如卓汀安,因为他们拥有的东西太多了,你以为他们需要爱,但爱才是他们最不珍惜的东西。”
她和卓汀安分手之后,有段时间迷上了去寺庙,就连身上的香水味都换成了法国一个调香师的那款冥府之路,淡淡的木质香和柑橘,落在身上就是寺庙里令人宁静的香火味。
黎白:“沈大师说的对!男人有毒,我现在就去打穆靳屿。”
*
谢氏旗下阮阮科技这几年的发展有目共睹,但也有很多人不看好,认为这是用谢家的钱砸出来的,等钱烧完了,看这个公司又要如何发展。
江云初上次见到谢冠辰打许茵的画面后,吓出了病,本来身体就不算好,烧了一场后,连绵数月在病榻上,脸色不好,干脆移去了祖地休养,她一开始不知道阮阮科技,毕竟她也不管公司的事,她倒是高兴过她儿子回谢氏工作。
最近这家公司频频投资,她才知道,气得不行,给谢霆舟打电话,要他回来看她,找又找不到人,问了助理才知道,又去了国外。
这江阮阮真是害人不浅。
好在谢冠辰迷途知返,跟许茵直接断了,就连对温岁都好起来了,夫妻俩现在的共同心愿就是让岁岁和霆舟结婚,她身体也是真的不好,总念叨着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谢霆舟结婚。
这个冬天身体最差的还是谢老太太,老人家到了冬日总是难熬的,已经进了医院好几回了,老太太不愿意江医院那个味,一好转,就闹着要回家。
谢冠辰看到江云初病恹恹就更烦了,没去祖地看过她,打电话只骂她:“能不能别装病了?作儿媳的,我母亲生病了,就你一人没陪床照顾,你现在装病有什么用?你儿子会因为你生病结婚吗?你就是当场死了,你看他听不听你话!”
江云初本来只有三分病,被这么一骂,哭了好几回,还真的更难受了。
江阮阮和谢霆舟重逢在一个晚宴上,这是投资人的盛会,选在了江南一处园子里,恰好这天下了雾蒙蒙的小雨,湖面上被雨打得荡开了一个个的涟漪,整个世界都像是笼罩在了烟雨之中。
江阮阮穿了一身旗袍,白色的,肩上是狐裘披肩,她就靠窗站着,身姿袅娜,静静地欣赏着窗外的雨帘,雨珠似玉珠。
温先生腿脚不便,自然不可能全球到处跑,这次也没回国。
有人过来跟江阮阮搭讪,她虽形态旖旎艳丽,但转过头之后,眉眼间的温柔和凌厉并存,那人原本想问她,是跟谁来的?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江阮阮。”这人笑了起来,竟是沈一远,他没有多问,因为要开始跳舞了,“一喃今天没跟我来,你要不要当我的舞伴?”
江阮阮笑:“我虽然有带男伴,但他现在不在,沈先生的邀请,盛情难却。”
谢霆舟迟来的时候,正看到江阮阮靠在沈一远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