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最新发表一篇新冠疫苗对德尔塔（Delta）毒株保护力的研究。不同于既往较多研究为观察性分析，这项研究基于3期临床试验数据开展。

对mRNA-1273新冠疫苗3期试验近2.5万人数据分析表明，相比最早接种（2020年7月-12月）的人群，新近接种（2020年12月-2021年4月）人群的Delta毒株感染后发病率、重症率更低。

这一结果支持了新冠疫苗针对Delta毒株仍具有较好的保护力，同时也为疫苗效果的长期变化提供了参考。

具体来说，此次分析得益于3期试验方案的及时调整。在2020年12月末mRNA-1273新冠疫苗获得美国FDA紧急使用授权后，支持其疗效的关键研究COVE试验方案随即修订，新增开放标签阶段，试验参与者可以选择揭盲、了解其实际所在分组，如为安慰剂组人群，可以接受疫苗接种，并继续接受与试验早期相同的监测流程。

COVE试验中最初就在疫苗组的14746人归为e组（2020年7月-12月接种）；最初分至安慰剂组、且在开放标签阶段接种同一款疫苗的11431人归为p组（2020年12月-2021年4月接种）。此外，分析排除了在试验双盲阶段（开放标签阶段之前）就已感染过的人群。两组参与者的基线特征总体相似。从接种第一剂疫苗开始，e组的中位随访时间为13.0个月（包括双盲阶段和开放标签阶段），p组为7.9个月（仅包括开放标签阶段）。

直至2021年6月，所有接种者中都鲜有感染，而且先后不同时间接种的两组人群COVID-19发病率相似（9.4例/1000人-年）。不过，在双盲阶段，疫苗组的发病率还是远低于安慰剂组（11.8例/1000人-年 vs 148.8例/1000人-年）。

随着Delta毒株流行，7月和8月病例明显增加。完成第二针接种14天后，较早接种的e组发生162例感染，新近接种的p组发生88例感染，经过样本测序，两组分别有97%和99%属于Delta变体感染。

在这两个月内，新近接种的p组COVID-19发病率显著低36.4%（49.0例/1000人-年 vs 77.1例/1000人-年），重症率低46.0%（3.3例/1000人-年 vs 6.2例/1000人-年）。e组有两例接种疫苗超过10个月的住院患者死亡，均为≥70岁的老年男性，且合并多种基础疾病。

新近接种疫苗的情况下，在18岁~<65岁人群中，COVID-19发病率降低更明显。论文指出，年轻参与者中也可能有潜在混杂行为因素，导致他们更多暴露于病毒。

论文最后指出，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在试验的开放标签阶段，两组人数不同，也缺乏严格随机化。不过，研究团队根据试验中参与者的原始风险因素进行调整分析后，观察到了一致的结果。目前，随访仍在进行中，长期结果将有助于我们更好了解疫苗随着时间推移的效果变化。

在NEJM同期社论播客中，NEJM主编Eric Rubin博士和NEJM传染病领域责编Lindsey Baden博士都提到，与另一款mRNA疫苗的研究结果相似，这项研究也观察到了接种后随着时间推移的免疫力下降，但需要注意的是，与未接种人群相比，疫苗仍然带来了很好的保护。此外，两位专家强调，最早一批接种疫苗的人群，接种至今也才1年左右，现有数据只是早期信号，关于疫苗带来免疫力的持续时间，我们仍需要更长期随访提供更稳健的数据。

参考资料

[1] Lindsey R. Baden, et al., (2021). Phase 3 Trial of mRNA-1273 during the Delta-Variant Surge. The N Engl J Med, DOI: 10.1056/NEJMc2115597

[2] Eric J. Rubin, Lindsey R. Baden, Stephen Morrissey. (2021). Audio Interview: Do We Have the Tools to End the Covid-19 Pandemic?. N Engl J Med, DOI: 10.1056/NEJMe2117543

（原文有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