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衣：就让我跟着你好好地唱一辈子戏不成吗？
段小楼：这不小半辈子都唱过来了？
程蝶衣：不行！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霸王别姬》
 
 
《霸王别姬》里最难让人忘却的就是“不疯魔不成活”的程蝶衣，段小楼说霸王是假霸王，虞姬是真虞姬。张国荣化身程蝶衣，程蝶衣俨然真虞姬，沧桑倒转岁月轮回的幻丽之外，爱恨恢恢，戏里戏外，难辨真假。
 
戏梦人生，大抵是对人生无常的一种浪漫解读。因着人生四处散落的狂喜与绝望，相遇与分离，浓缩成为银幕或舞台上的一场幻梦。人生入戏，似乎也是一场道不明的梦境。
 
“让我活在虚幻的梦境里至少和你更贴近/借虚构的情节释放真感情”，曾轶可此次将她纤细敏锐的爱的知觉，投入真假虚实的模糊地带。恰如爱本身，没有明确的边界可言，也无清晰的逻辑可寻。所言所听如果都非实，我们能够确认的也许只是灵魂的震颤，藏在歌曲的间奏里，如一场倾诉。
 
有过表演和游学学习电影经历的曾轶可，慢慢发现演戏最高的境界，无非是演员入戏之后便分不清真实和虚妄。沉迷角色之后也分不清生活和剧情。最后带着戏中人物的情感过完了一生。
 
对于爱，抽象抑或具体，曾轶可都给出了一千万种答案。在这首《戏》外，曾轶可用这首歌致敬所有把一生都献给电影的伟大演员。而这首《戏》里，曾轶可或许回到了更早之前的她。虚幻还是真实已经无须辨别，只要我们还能花前月下，相拥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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