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州城市卡拉巴萨斯的半山腰上，细长的白烟“标记”了飞机坠毁的位置。杨连慧 供图

中国青年报客户端北京1月27日电（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梁 璇）美国加州城市卡拉巴萨斯，举目可及的半山腰上，细长的白烟“标记”了飞机坠毁的位置——据CNN、ESPN、BBC等权威媒体确认证实，美国加州当地时间1月26日上午10时左右（北京时间1月27日凌晨两点左右），41岁的美国篮球巨星科比·布莱恩特乘坐的直升飞机在卡拉巴萨斯失事坠毁，包括科比在内的5人遇难。

不到11点，在洛杉矶开拳馆的中国拳击选手杨连慧在群里看到会员转发该消息，第一反应“是假的，是恶搞。”但很快，手机APP的弹窗、社交媒体和电视上都纷纷报道，像一记记铁锤“确凿”了这个噩耗，“突然感觉世事无常。”杨连慧的家离科比坠机的地点不到10分钟车程，中午12点多，他抵达事发地的山脚下，“一开始还没什么人，慢慢地人越聚越多，警察就开始封路了。”

人们聚在坠机现场的山脚下。杨连慧 供图

宽敞的马路上，警车横在路中间。警察、救援人员和正进行现场直播的记者各自忙碌，还有大批相继赶到的球迷，“很多人哭，没来得及带花。”杨连慧注意到，“哭的几乎都是老爷们儿，30多岁的年轻人。”人们眺望着半山腰的那缕白烟，嘴里念叨着对科比的不舍与惋惜“一路走好”。

“他们正前往曼巴学院。”据TMZ报道，科比13岁的女儿吉安娜也在遇难人员中，而科比的妻子瓦妮莎并没有在失事的飞机上。据目击者称，他们在飞机坠毁前听到引擎发出了“噼啪”声，飞机坠毁后引发了火灾，现场腾起滚滚浓烟。据英国《镜报》报道，多年来，科比经常乘坐这架直升机往返于加州斯台普斯中心的赛场，从当天的飞行路线来看，科比所乘坐的这架西科斯基S-76直升机在15分钟内至少盘旋了10圈才坠毁。

“洛杉矶今天天气很特殊，雾霾特别大，能见度特别小，尤其是早上那会儿。”杨连慧记得，自己中午抵达现场，“还有雾霾未散。”

事发当日，洛杉矶天气状况较差。 杨连慧 供图

根据《洛杉矶时报》报道，目前，事故原因仍在调查中，但科比意外去世的消息“震惊了洛杉矶和整个体育界”，悲痛的阴霾难散。

作为NBA历史上最具影响力的球员之一，18岁的科比在1996年选秀大会上被黄蜂选中，随后交易到洛杉矶湖人，此后他的NBA生涯全部效力于紫金战队，直到2016年4月14日退役，其职业生涯总得分被定格在33643分。20年间，科比为洛杉矶这座城市带来了5座总冠军奖杯，也为NBA留下过无数的经典，生涯单场最高得分为81分。

而成就其伟大的除了赛场上的优异表现，科比不放弃、不退缩、不逃避的“曼巴精神”更令他成为不少体育人的偶像。

一则广为人知的对话记录了科比的勤奋，科比曾作为“梦之队”的一员为美国男篮赢得2008年北京、2012年伦敦两届奥运会的金牌。在2008年梦之队集训时，有记者向科比提问：“科比，你为何能够如此成功呢？”科比回答道：“你知道洛杉矶凌晨4点是什么样子吗？”

这句话刻在很多中国球迷的青春里，也令同样身为运动员的杨连慧备受激励，“科比是一位伟大的传奇运动员，我当初来洛杉矶，早上起来跑步、练体能，想得最多的就是科比，他说到的‘凌晨4点的洛杉矶’常常是我坚持的动力。他激励了一代人。”

2016年退役后，科比开始涉足商业和电影领域，并在2018年凭借动画短片《亲爱的篮球》（Dear Basketball）获得奥斯卡奖，这是根据他在2015年宣布退役时写的告别信所改编的。这封信中，他写到：“（亲爱的篮球）你赠予了一个六岁男孩一个湖人梦，我会因此而永远爱你。但我无法再继续这样疯狂地迷恋你了，这个赛季，我已经倾其所有。我的心还能承受住磨难，我的信念还能处理好艰苦，但我的身体已经知道，是时候说再见了。”

遗憾的是，球场上的告别有所准备，可生命的离去却猝不及防。

科比的最后一条推特。

在事故发生前一天，湖人球星勒布朗·詹姆斯刚刚打破了科比的得分纪录，升至历史第三。科比第一时间在社交媒体上向詹姆斯表示祝贺“继续勇往直前，詹姆斯，令人敬佩的兄弟。”谁曾料想，这竟成了这位伟大球星一生中所发的最后一条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