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史上的大家，有以花鸟著称、也有以山水著称的，但你可能对“牛马画家”闻所未闻，唐代有两位韩姓画家以画牛马而著称留名画史，尽管画“牛马”在传统绘画中没有形成独立一种类别，但其留下的“牛马”之作却堪称无价，丝毫也不比山水花鸟的价值逊色。今天就来介绍一幅曾被八国联军抢走的“牛画”故事。

八国联军

一九零零年，一支由八国纠集而成臭名昭著的军队踏入京都，紫禁城当然沦为了八国联军的洗劫首选之所，他们直捣皇家禁地瀛台。在八国联军闯入之前不久，可怜的光绪被慈禧一巴掌扇到了瀛台囚居，他从宫内带出了数幅珍藏古画悬挂于此，以赏画慰藉被慈禧伤害的心。当八国联军闯入时光绪和慈禧都抱头“西窜”，而瀛台的多幅古画则被他们抢走瓜分，其中就有一幅本集故事要讲的“牛画”。

八国联军

这幅“牛画”就是唐代“二韩”之一韩滉的作品，“二韩”即韩干和韩滉，他们在画史上被合称为“牛马画家”，一个专画马一个擅画牛，而这次被劫走的“牛图”则是韩滉唯一存世的一幅。虽然掠夺者知道挂在瀛台的画定非凡品，但这群虎狼之徒却并不知道这些古旧画作乃是稀世名笔。瓜分抢走之后他们匆匆将这些“战利品”廉价变现，而韩滉的“牛图”在流离中偶然到了一个叫吴蘅孙的人手中。

五牛图

吴蘅孙得到这幅“牛图”的具体代价已不可考证，但想必是只用了极少的钱就换得了，因为掠夺者在转移这些古画的过程中不但不知道其稀世价值，而且还未对画作进行任何保护，导致吴蘅孙得到此作时，整幅“牛图”破旧得已经快看不出“牛”的模样来了，满布脏污的古画已被书虫蚀咬得千疮百孔，吴蘅孙得到此画之后也无力对其进行修复，但他知道这幅“牛图”乃稀世之宝，便细心地原样封存秘藏起来。

修复

一晃数十年到了五零年代初，原本富甲一方的吴蘅孙陷入困顿，他自知无力继续存藏“牛图”，便打算以十万之价易主，当时吴蘅孙与“牛图”均在港，“牛图”现世的消息一出即被国内文物专家获悉，专家深知“牛图”乃韩滉仅存的稀世名笔，唯恐这幅至宝流入海外，便秘密派出代表与吴蘅孙接触，对吴蘅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其优先让国宝回归华夏。

孙承枝

吴蘅孙本是华夏子孙，亦不愿这幅稀世名画再次落入外夷之手，但彼时他又急需筹资挽救家族企业，一番权衡后他答应最低以六万之价将这幅“牛图”奉还华夏，于是，专家紧急筹集了六万付给了吴蘅孙，终于买回了这幅破旧古画。满目苍夷的“牛图”后来被送往了故宫博物院，故博文物修复厂有个名叫孙承枝的修复专家，由他对“牛图”进行“挽救”修复。

修复对比

孙承枝带着徒弟们对这幅“牛图”开展了为期数月的“修复手术”，数百日后才让面目全非的“牛图”恢复原样，经故博专家验收后，“牛图”进入了故博顶级古画收藏的序列。这幅“牛图”就是故博镇馆级的《五牛图》，美术史专家霍红评估，据同年代的名画市场价值为参考，认为此画如今的估价已经超十亿，其艺术价值更是远超十亿，作为十大传世名画之一至今也仅公开展出过几次而已，可见《五牛图》有着十亿以上的世俗价值更有着无价的绘画艺术含金量！

（文：lug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