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2019年终报告之三】中国新经济之P2P公司这一年

【引言】

2019年已经翻篇。

这一年，你经历了什么?

过去这一年，资本圈依旧热闹——电子烟燃起了2019年的第一个风口，紧接着共享单车巨头ofo的落幕让共享经济的风口沦为一场泡沫;新经济公司扎堆上市，P2P平台竞相清退;猪肉涨价，互联网公司裁员;熊猫直播倒闭、马云退休……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资本圈，从来不缺故事。

值此新年之际，资本邦推出《2019年终报告——他们的这一年》年终系列策划报道，聚焦资本圈的各个角们，看看过去这一年，他们经历了什么。

是为第三篇，主角是“资本寒冬下的P2P公司”。

【正文】

2019年，互金退潮，十年繁华一朝梦碎。在经历了十来年的发展后，国内P2P公司完成了一个从繁荣走向衰败的轮回。

从昔日的网贷高光时刻，上市公司争相布局互金资产，中国互金企业掀起海外上市热潮,到如今的网贷一地鸡毛，上市公司纷纷整顿清退去P2P化，我们不禁发问:从资本的宠儿到去泡沫化，P2P行业发生了什么?

1. P2P平台的高光时刻：互金海外上市热

2006年宜信首先将P2P这一概念引入国内并实践。2008年，上海拍拍贷创立了国内第一家小额信贷网站，接着国内的P2P平台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2007到2011年，整个中国P2P行业处于缓慢的发育状态中。2013年是互联网金融的爆发元年，以余额宝为代表的搅局者大举“入侵”传统理财市场，互联网与金融的融合悄然加剧，金融业进入了跨界的业态。随后，网贷行业迅速扩张，呈现一片欣欣向荣之势。中国互金行业进入野蛮生长阶段。这个时期，P2P平台数量迅速增加，高峰时期几乎每天都有大量P2P平台成立。

彼时网贷行业一片繁荣，上市公司只要沾上相关概念股价必然起飞。连一些与互金不沾边的上市公司也忍不住跨界入局，分得一杯羹。

——2015年11月，以做冰箱为主业的奥马电器宣布以现金6.12亿元收购互金公司中融金51%股权;2017年4月，奥马电器再以现金7.84亿元收购中融金剩余49%股权。

——以烟花销售为主业的熊猫金控自2014年起向互联网金融转型，相继成立银湖网和熊猫金库两家P2P平台，之后陆续涉足小贷、投资地方银行。站在了互金的风口，彼时，熊猫金控的股价曾一路飙升，2015年一度达到53元/股，总市值近90亿元。

逐利驱动下，不少互金企业将目光放向了二级市场，掀起了一波又一波海外上市热潮。

2015年12月18日，宜人贷在美国纽交所上市，号称“互金第一股”，正式开启了中国互金行业的上市狂欢。接下来的四年里，中国的互联网金融企业赴海外上市成为一股热潮。据统计，2017年国内互联网金融行业共有7家平台成功在海外上市，融资规模总计15.71亿美元。2018年全年，共有7家互金公司在海外上市，数量与2017年持平，总融资规模达到3.68亿美元。2019年这股互金企业的上市热潮仍在持续。据资本邦统计，目前已有超过20家中国互金公司成功海外上市。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波中国互金企业海外上市的热潮中，券商也在背后扮演了推波助澜的重要作用。以新经济金融服务第一股”华兴资本控股(01911.HK)为例，据统计，2015-2018年，华兴资本控股先后担任了钜派、宜人贷、简普科技、乐信、优信等数家互金公司赴美上市的主承销商，在这一轮互金上市狂欢中赚的盆满钵满。

2.券商研报唱多遭打脸，互金股上市屡破发

除了帮助互金企业成功“上岸”，一些券商投行在其研报中大力唱多一些互金股。

资本邦注意到，券商或投行发布的评级报告构成了互金公司上市后的股价晴雨表。通常来说，券商或投行的评级报告会影响二级市场的投资人和相关公司的短期股价表现。因此，如果评级报告反映的情况跟实际误差较大，则会把一众投资人带到“沟”里。

以互金公司乐信为例，2017年12月21日乐信在美上市。

据MarketBeat不完全统计，过去2年乐信共获得8家机构、11次评级。这8家机构分别是高盛、摩根士丹利、美国银行、德意志银行、法国巴黎银行、华兴证券(香港)有限公司(注:华兴证券是华兴资本的全资子公司)、瑞信、交银国际。值得一提的是，其中高盛、德银证券和华兴资本均是乐信上市时的承销商，华兴资本是其主承销商。

那么这些知名投行/券商给与了乐信什么样的评价呢?

2018年，乐信获得6次评级，其中有3家机构在不同时间点给予了乐信买入评级，分别是高盛、德意志银行、美国银行。另外一家投行大摩在首次覆盖报告中给与乐信的评级为“持股观望”。

资本邦注意到，一些投行券商给出的评级报告总是和公司的实际情况相差甚远。研报大肆唱多后惨遭现实打脸的情况时有发生。

2018年1月，德意志银行在乐信首次覆盖报告中也发布买入评级，给予了乐信21美元的目标价。去年8月24日，德意志银行发布对乐信的买入评价，将目标价下调至20美元，然而彼时乐信的股价仅13美元。同年11月14日，德意志银行发布对乐信的买入评价，目标价进一步下调至17.5美元。彼时乐信的股价已经跌至10.3美元。随后，当年12月11日，乐信的股价跌至最低6.62美元。随后一年，上述曾看好乐信的承销商高盛、德银证券已不再发声，纷纷停止跟踪乐信。

德意志银行2018年11月14日研报给予乐信目标价17.5美元

2019年初，乐信股价开始回升。据MarketBeat不完全统计，截至12月10日，这一年乐信获得5次评级。乐信主承销商华兴资本仍给予了乐信买入评级。另外，法国巴黎银行、交银国际、美国银行也在不同时间点给与了乐信买入评级。

5月3日，乐信的股价创下年内新高达到14.5美元。此后法国巴黎银行和华兴资本均给予了其买入评级：2019年5月10日，法国巴黎银行在研报中给予乐信的目标价为12.6美元。4天后，华兴资本(香港)证券发布针对乐信的研报，重申买入评级，并对乐信给出了18美元的目标价，比法国巴黎银行的价格高出近50%。然而很快，乐信的股价就跌破11美元，在随后3个月里长期在10美元左右徘徊。尽管股价跌跌不休，但华兴资本控股在研报中依旧对乐信表示看好。2019年8月13日，华兴证券再次发布研报，重申对乐信的买入评级，并维持对乐信18美元的目标价。

华兴证券在报告中称，监管机构更支持贷款服务商推动他们的“finclusion”议程，因此对P2P业务的支持较少。华兴证券认为，一旦监管确定性提高，360金融、乐信，以及趣店(在一定程度上)将处于有利地位。

华兴证券2019年8月13日研报给予360金融和乐信买入评级

然而，投行们的唱多似乎失效，乐信的后市股价一路败北，让无数投资者竞折腰。2019年10月8日，乐信股价创下新低，达到8.56美元。截至2019年12月13日，乐信的股价已经回升至11.81美元，但距离华兴资本控股给出的18美元目标价相差甚远。

乐信2019年股价变化(图片来源：Yahoo finance)

在华兴证券对乐信重申买入评级的同一天，它还发布了一份针对另一家互金上市公司——趣店的研报。2019年5月14日，华兴资本控股重申对趣店的评级为“持有观望”，目标价位8美元，当天趣店的收盘价为7.23美元。

然而，华兴资本选择“持有”的这家互金公司的境况也不太好。

2017年10月18日，趣店在美上市，发行价为24美元。自上市以来，趣店股价几乎一直在下跌，且屡遭股东“抛弃”。2019年4月，趣店大股东昆仑万维频繁抛售股份。2019年5月1日，趣店最大的流量靠山蚂蚁金服宣布已经不持有趣店股份。此外，在趣店上市前，除罗敏外的Top6股东都已套现离开或大幅度减持。

种种迹象表现，趣店似乎成了资本的“弃子”。

2019年11月18日，趣店发布亮眼的2019年第三季度财报，但其股价却放量大跌，创下两年来最大单日跌幅，股价连续5日连跌，累计跌幅逾41%。

究其原因是投资者对趣店未来的造血盈利能力表示质疑。

截至2019年12月13日，趣店的股价已经跌至4.41美元。

趣店股价趋势

华兴资本控股在研报中看好的另一家互金公司——360金融的市场表现如何呢?

2018年12月14日，360金融在美上市，发行价定为16.5美元。随后股价出现剧烈波动，并于2019年4月达到24美元的高价，随后一路下跌，在2个月内股价几乎腰斩。

在这种情况下，华兴资本控股分别于2019年5月14日和8月13日的研报中发布对360金融的买入评级，给予其29美元的目标价，比后者的发行价还要高出76%。而彼时，360金融的股价已经跌破10美元。

华兴资本2019年5月14日研报给予360金融买入评级

尽管华兴资本在8月13日的研报中称“看好360金融的促进贷款的商业模式，表示一旦监管确定性提高，360金融将处于有利地位”。但遗憾的是，360金融的后市股价并不乐观，公司层面则有不少利空消息放出——

2019年8月，360金融首席执行官CEO徐军宣布辞职。

同一时间，一家美国的股东权利律师事务所JohnsonFistel宣布对360金融展开调查。据该事务所官网显示，其调查“旨在确定360金融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提交的与其2018年12月首次公开募股有关的文件，以及随后的投资者通信中是否包含了不实的事实陈述，或者忽略了陈述其中所需的其他事实，误导了投资者对公司的业务和运营的判断”。

Johnson Fiste调查360金融，图片来源：JohnsonFiste官网

12月，360金融旗下的一款APP“360贷款导航”因违规收集使用个人信息被通报。

图片来源：APP个人信息举报

……

资本邦注意到华兴资本控股的报告发布后，360金融的股价一度跌破8美元。截至2019年12月10日，360金融股价仅为9.37美元/股，距离华兴资本给出的29美元的目标价还要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360金融2019年股价趋势

除了上述华兴资本控股在研报中推荐的几只互金股出现股价下滑，资本邦还注意到，不少中国互金公司在海外上市后频频遭遇崩盘、破发、股价跌跌不休甚至退市警告。

根据资本邦对参与了互联网金融业务的中概股公司的统计，截至2019年12月31日，有23家中国互金上市公司(大部分为网贷公司)的股价呈现出不同程度下跌。近8成的互金公司在上市后股价惨遭腰斩。其中和信贷自上市以来股价已经跌去9成，不足1美元，位居跌幅榜榜首。

值得一提的是，在上一轮互金上市狂欢中赚的盆满钵满的华兴资本负责承销的几家互金公司在上市后股价也“一落千丈”。其中，钜派投资和简普科技自上市以来股价已经跌去超80%，“二手车电商第一股”优信股价跌去7成，“互金第一股”宜人贷股价近乎腰斩。

从投资回报来看，这些境外上市的中国互金公司让二级市场投资人损失惨重。

除了股价跌跌不休，还有一些互金公司已经逼近退市的边缘。

据悉，作为国内第二家网贷上市平台的信而富(NYSE：XRF)在2019年5月受到纽交所发出的“退市警告函”，由于信而富的美国存托股票(ADS)在连续30个交易日中的平均收盘价格低于1美元/股，已不再符合纽交所的标准。

号称“中国车贷第一股”的点牛金融(DNJR.US)则在2019年11月被纳斯达克暂停股票交易，该公司股票最后售价为0.3996美元。此外，该公司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案遭警方立案侦查。公安机关已对本案中的17名犯罪嫌疑人采取相应的刑事强制措施。公司副总裁杨某华、总监曾某勤等6名犯罪嫌疑人经浦东新区人民检察院批准已被公安机关依法执行逮捕。该公司实际控制人曾某新已被警方上网追逃，案件正在进一步侦查中。

潮起潮落。资本市场对互金企业的上市热情正在退却。资本邦注意到目前仍有不少互联网金融公司被拦在港交所门前，多家互金公司在美国证监会排队等待，更有公司已撤回IPO申请，等待下一次冲刺。还有部分互金公司试图曲线借壳上市却以失败告终。

——2018年11月向美国证监会(SEC)递交了招股书的互金企业浙江小泰科技有限公司(下设“泰然金融”平台)两次更新招股书，但一直上市未果。2019年6月，泰然金融向SEC提交撤销上市申请文件。公司表示，撤销的原因是公司另有上市计划及决定不继续推进IPO。同时，公司表示正谋求中概股中国城超市(IFMK)曲线赴美上市。

然而泰然金融打算借壳上市的这家壳公司iFresh(NASDAQ:IFMK)曾因未满足“最近完成的三个财政年度中，有两个财政年度从持续经营业务中保持50万美元的净收入”的要求，或面临从纳斯达克退市的风险。

在上市的节骨眼上，2019年11月，媒体曝出泰然金融实控人潘某某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交代其实际控制的浙江小泰科技有限公司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犯罪的情况。

值得一提的是，曾把众多互金企业送上市的“幕后推手”华兴资本控股(01911.HK)在过去一年的市场表现也不尽如人意。

据华兴资本控股的2019年中期报告显示，截至2019年6月30日的6个月，华兴资本控股的总收入为9259.4万美元，同比下降14.6%;总收入及净投资收益为1.07亿元，同比下降3.4%。

资本邦还看到，华兴资本上市首日就迎来了破发，股价暴跌22.33%。截至北京时间2020年1月10日，公司股价已经下跌超过一半，跌至15港元/股，市值蒸发超过一半降至81亿港元。

3.P2P行业乱象丛生、频频爆雷

为何券商发布的专业研报频频踩空?曾经狂吹的公司，为何股价连续暴跌?

资本邦注意到，对于一些基本面已经恶化的股票，大部分券商默不吭声，有些券商则会含蓄的给出“中性”或“观望”等评级。

对于互金股而言，二级市场的股价暴跌只是整个网贷行业进入“寒冬”的冰山一角。

如开篇所述，在中国互金行业野蛮生长的阶段，国内P2P平台数量迅速增加。但与此同时，由于行业监管政策还处于真空期，平台风险逐渐累积，行业乱象丛生：

——一些高息网贷平台的年化收益率动辄高达30%以上，平台采用高返利方式吸引投资者，通过庞氏骗局、发布虚假标的方式进行自融、卷款跑路，甚至出现一家P2P公司早上成立，骗倒几十名投资人后下午跑路的事件。——2013年10月，P2P行业迎来第一波爆雷潮——骗子公司跑路。深圳P2P平台网赢天下的集资诈骗案轰动全国，这家网贷平台在短短4个多月的时间里迅速在民间积累了7.9亿元成交金额，案件被害人多达1009名，被骗金额166518043.11元。

然而，在财富效应下，2013至2014年，大量从事民间借贷、小贷公司、银行以及融资担保行业的从业者涌入P2P网贷行业。一些网贷平台发布虚假的借款信息，获取投资者的资金，然后将资金用于自身的生产经营，这种模式已经进入P2P网贷的自融高息模式。有些网贷平台甚至还发展出典型的非法集资类型——P2P网贷平台自己归集资金用于投资，成为一种准金融中介。还有一些P2P网络借贷平台则通过将借款需求设计成理财产品出售给放贷人，使放贷人资金进入平台账户，产生资金池，资金池的资金再用于追逐高风险高收益的投资项目。

由于自融高息加剧了平台本身的风险，很多采取这种模式的网络借贷平台出现资金流断裂的问题，导致到期无法偿还本息，这一期间集中爆发了提现危机，每月都有多个平台出现跑路的现象。

此外网贷引发的其他问题也开始显露，引发社会关注，如校园贷、违规催收、套路贷、高利贷问题。

4.监管出手，网贷行业大洗牌

最终，监管出手了!

2015年7月，央行联合十部委发布了《关于促进互联网金融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标志着互联网金融的监管闸门正式启动。2016年，一系列行业监管政策相继落地，互联网金融迎来合规元年;2017年被称为互金行业的整治年;2018年是P2P网贷行业的备案元年。

监管大锤下，2016至2018年整个P2P行业都处于大进大出的洗牌期。行业进入适者生存，优胜劣汰的角逐期。爆雷新闻层出不穷。2018至2019年上半年，P2P行业爆雷潮到达高峰期：2018年6月，号称800亿成交规模的投资理财平台唐小僧爆雷引燃了P2P网贷行业的新一轮动荡。随后，包括一财金融、乐居财富、智慧财神等在内数百家平台，在2018年6月至9月短短数月内集中爆发风险，一时间“雷潮汹涌”。

据融360大数据研究院数据显示：2017年年底，正常运营的网贷平台数量为2248个;但截至2018年11月底，平台数量腰斩过半仅剩1099个，与此同时行业贷款余额也急剧下滑。

2019年，爆雷潮继续，一些大的P2P平台轮番出事或退出：2019年3月互金领域最大的一颗雷爆了，“团贷网”因大肆非法吸收公众存款被立案调查，实控人被东莞警方采取刑事强制措施。随后，有行业“鼻祖”之称的元老P2P平台红岭创投宣布清盘，留下184亿的“窟窿”待填。P2P头部平台之一、累计成交量达1600多亿元的网信集团宣布“良性退出”P2P行业;“网贷一哥”陆金所也透露出P2P“隐退”之心。

图片来源：Readhub

但雷潮汹涌也意味着"去芜存菁”。在政策指导下，我国网贷行业逐渐从"无序扩张"走上了合规化的道路。2019年互金行业的主旋律是P2P清退、平台转型、互金“三降”。

2019年拍拍贷、360金融、小赢科技、趣店等互金上市公司纷纷走上了去P2P化的转型道路。

——2019年11月5日，拍拍贷宣布公司名称改为“信也科技”。点牛金融宣布关闭中国的P2P借贷业务，目前已开始转向汽车租赁业务及比特币业务。

在网贷行业清退潮中，还有不少上市公司相继甩卖旗下互金资产。

资本邦注意到，近日多家上市公司纷纷贱卖互金资产，以期获得更好看的年度成绩。例如，奥马电器拟2元低价转让四年前以近14亿元高价买入的中融金100%股权、熊猫金控拟1元甩卖熊猫资本100%股权。

据网贷之家数据统计，自2016年至2019年11月底，共有29家上市系互金平台现上市公司退出情况，其中20家平台因上市公司退出而摘掉了上市系标签。

风雨之后见彩虹。可以预见，随着问题平台的逐步出清，网贷行业加速整合，资源逐渐向优质龙头企业集聚，并流向新兴领域，网贷行业有望在未来迎来新一轮成长。

【尾声】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一个智慧的年代，这是一个愚蠢的年代;这是一个信任的时期，这是一个怀疑的时期;这是一个光明的季节，这是一个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应有尽有，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踏上天堂之路，人们正走向地狱之门。——《双城记》狄更斯。

对大多数人来说难熬的2019年，终于即将翻篇。资本寒冬仍未过去，无论是创业公司、投资者还是券商等服务机构，都要认清现实，回归理性。活下去成为所有人最基本的问题。

参考资料:

《P2P爆雷现代启示录》

《互金企业为什么顶着“寒风”IPO?》

头图来源：图虫

本文出品：资本邦。作者：Mes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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